“投入主的怀抱,你的过错将被原谅。”
“你不需要你的生父,你一直拥有灵魂父亲的爱这才是你唯一需要的爱。”
“愿你的灵魂与诸位信徒的灵魂一同步入幸福和平静,在主的荣光中息止安苏,唯愿如此。”
一名白袍天使的指尖用食指蘸着圣水,点在林安的额头,向下一路摸索,缓缓靠近他的嘴唇。
“血与肉以神之名。”
“毫无疑问,我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悔改。”
林安张开嘴,咬住他的手指。
“比如现在就有一件没有及时结果你。”
“撕拉”
棕榈叶划破天使的长袍,透过安静的叶丛之间的三角孔隙,螺旋图案的盾牌浮现。
灼热的刺痛爬上每位圣徒的小腿,他们像在滚烫的水中跋涉,下意识远离了中心的林安,四面盾牌环绕后者的周身。
四张古老的面容的壁画接连从盾牌上一一闪过,过去的遗像胶卷般闪过,化作林安记忆中的风景。
本杜卡一种疾速飞翔的鸟儿在雨林间来回疾冲,窄窄的影子化作一条船,航行于流淌的库巴河,穿行于枣椰树林投下的阴影,它飞到篝火旁,和部落人一同歌舞祭祀。
野猫犹如液态的阴影,走入姆班布卡,老渔夫将盛着饵料的水桶摆在四周,好似举办宴饮;卖货的女人用鲜艳的布头裹着脑袋,互相编头发,充盈着积极的生命力量。
猫头鹰召唤亡者之灵,母亲扑倒在覆盖着她们孩子的土堆上,手膝并用地爬行,似想要将座座坟堆上的尘土吃尽,战争的火焰燃烧又熄灭,坦克压着土路,带来休止的讯息。
最终是钢筋水泥的城市,墙面覆盖着抹不去的政治涂鸦,它们无声呐喊,犹如流动的熔岩,直到绿色数据在金萨沙国会大厦升起,雕像碎裂,涂鸦消弭,人们期待和平到来。
向心力,“守护神”神格给予林安的词汇。
他侧耳倾听,盾牌中的虚影亦在歌唱,但它们太轻太轻,没法打破天使唱诗班施加给阿比尚城的魔咒。
十字架霸占天空,挥之不去的永恒日食。
他转向那些被祭坛画天使和圣徒,后者顶着一张油画般的脸窃窃私语,
雅各布的融合程度比林安更高,向心力无法抵消他的词汇,只能“化解”一部分效果。
末了,一名天使走出。
“上帝保佑可惜他生得迟了些。像他这样勇敢进取的男子汉,如果在古代,是会做出一番事业来的他可以是海外总督,或是别的大人物,例如迪奥戈康。”
迪奥戈康,第一个发现库巴河的西洲人,他在河口处立了个柱子,刻着王室的盾形徽章和铭文人类诞生第6681年暨救主诞生第1482年,葡国国王若昂二世找到了这块土地。
而后这个石柱成了贩卖奴隶的重要集市,每年有15000多人被送到新世界。
林安皱眉,不仅是觉得没有一个南洲人愿意听到这个名字,还因为祭坛画出现了一阵重叠的晃动和错位。
更多的虚影加入合唱,他们双手合十。
“但他总能另辟蹊径他的工厂给当地人民带来安全和稳定的工作,冻结了国王的财富,捐赠给更仁慈、善良和虔诚的事业,他创造的奇迹甚至超过了达席尔瓦君。”
敢情在歌颂红罂粟商会的“丰功伟业”。
林安听懂了歌词大意。
这些没有面孔的人影代表了雅各布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