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既视感将通过某個现实中似曾相识的片段被激活。
还好林安早有预料,哪怕在无人看管的时间碎片中,他也谨言慎行,没有到处探索,留下踪迹。
“果然如此。”齐塞克迪放下笔,“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不光是还因为我佩服你。让我在先知和你之间选择继承人,莪会毫不犹豫地赞助你成为胜者。”
“多谢你的认可,但我不想在日后简历的工作经验上写一句曾担任班图国的总统。”
听到林安的话,齐塞克迪用手捂住微笑的下半张脸,用他半疯狂的眼神盯着他。
“我们体验过舒适的生活,一堆暖暖的火,火边有个心爱的女人。假如有人想阻拦我继续这种生活,我就毫不犹豫地反击。而不是像先知那样,别人打你左脸,就把右脸也转过去。
“奇迹没能使法老放过希伯来人,直到埃及所有的头生子都受到惩罚,从身居王位的王子到土牢囚犯无一幸免,所以第二天法老就放人了。看吧,退让永远做不了主宰。”
“人类若不争抢,还在雨林和鬣狗、猴子争吃的呢。所以我藐视懦弱者,宁愿眼睁睁地看他们被蹂躏至死。我也憎恨祖先的躲闪和畏缩。想起他们,我一点儿也不自豪。”
总统骄傲地拍了拍胸脯,一一罗列过去的成就让他暂时从失败的漩涡中得到了慰藉。
“我从不是先祖鬼魂的容器,而是班图总统齐塞克迪库玛西只要人类的历史还存在一天,就无法从书上将我的名字抹去班图永远都记得我,记得我统治了他们整整八年”
“万岁万岁万岁”
他的话音未落,刹车声打破了死寂。
林安从窗户看去,一辆辆的吉普车和大巴车从四面八方驶来,乌泱泱地开进平坦大道,仿佛一条黑色的河流,士兵们开着坦克一路护送。
车子内部挤满人,车顶则站着总统府双眼通红的亲信。
他们举起扩音喇叭,嘶声力竭地大吼,声音环绕整个空旷的天幕,四处乱撞。
“齐塞克迪库玛西是班图的第26任总统他曾在他的时代创立辉煌他带领着班图走向了下一个纪元我们将永远铭记他的功绩”
有人探出车窗,鼓起勇气地出声反驳。
“放我们离开”
“我想投票给别人不,我弃票了”
“齐塞克迪不是个好总统从来不是”
被士兵强行圈在车里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衣衫褴褛,有的华冠丽服,他们煞白的脸在枪口和刺刀下瑟瑟发抖,那几个反抗者则立刻被开枪打死。
“班图似乎不会铭记你太久。”林安评价道。
“下车”
士兵们粗暴地打开车门,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广场上人头攒动,至少站了一万多人。
“这可不由他们说了算。”齐塞克迪背着双手,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阴影中的他露出诡谲笑容,“懦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力。”
熟悉的棕榈树和纱网壳在地上形成地衣般的纹路,以总统为中心爬上目所能及的物体,从办公室向外扩散。
一瞬之间,广场上那群唯唯诺诺的人亢奋起来,和亲信一起举起印着齐塞克迪半身像的旗帜,声音洪亮地重复他们的话,一遍又一遍,震耳欲聋。
“齐塞克迪库玛西是班图的第26任总统我们将永远铭记他的功绩”
林安见识过这种神秘术,只要踏上棕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