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林安的抚摸,面前的人影自言自语。
“我是护林人,你的名字叫扎伊。”
听到这两个词汇,人影呼吸急促,用手紧紧抓住林安,不停地摇晃他,极度痛苦的沉默通过肢体语言传递给了他。
“我忘记了什么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
“扎伊,我曾经也被一些神灵般、萦绕不散的记忆占据大脑,它们不仅影响着我的言行举止,还迫使我走向了一条既定的命运”
林安轻轻拍打着它颤抖的手臂,扎伊似乎渐渐冷静的下来。
“但请你相信我,唯有忘却它们,一个人才能真正地活着。”
“活着我我我”
飘忽不定的亮光挤满黑夜,那些亮光在林安眼前飞速旋转,接着风势一变,人影松开了抓着林安的手,面具后空洞的眼窝里长出一束形似花蕊一样的黄色东西。
他开口说话,声音难听又刺耳,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能活下去吗只有我”
“每个人都能活下去。”
人影沉默良久,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去,林安跟在他的身后,天鹅绒般的浩渺星空深沉地呼吸,蹄踏声和脚步声轻柔回荡。
神秘而悠远的沉默被打破,空气变成了一堵看不见的墙,林安只听到什么东西突然开裂,一块块碎片汇聚成一股股声浪。
不计其数的死人发出凄厉的哀号,夹杂着哀怨,呐喊,悲泣,懊悔,他们不绝于耳的哭诉,他们恐吓,他们背信弃义,他们永恒梦想。
他们怒不可遏,一股脑地列出本该拥有的生活,如今却只能沦为不幸死亡、未被掩埋的亡魂,鸣冤叫屈,谎言和沉默像钉子一样钉入睡梦之中,他们的叹息意味深长。
“那些声音在叫我回去。”人影的脚步顿住。
他的头顶长出一束黄色的花朵,林安静静注视着熟悉的颜色。
“别理他们,你走你的路。”
得到了他的肯定,人影如释重负地叹息一声,一边说一边摘下面具。
“好,我决定活下去。”
一串串律动的紫色幽光向林安倾泻,他发现人影眼眶和头顶的黄花盛放,开满了整个脑袋,花团锦簇。
“轰隆”
巨响传来,周围空间的能量如同多米诺骨牌似的崩塌,被“炸”得七零八落。
冰冷的感觉流过,林安再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次从时间碎片里醒来的兰布里奇大酒店办公室。
和重复的时间不同,窗外不再阴雨连绵,而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我终于出来了。
一阵温热柔软从身后立刻紧紧抱住林安,可乐果的咖啡味充斥鼻腔,让他不自觉地感到安心和舒适。
“林,你回来了。”
梅佐将脑袋埋进林安的腰,像只小狗似的蹭来蹭去。
金萨沙的总统府,齐塞克迪睁开双眼。
他的脸色煞白,头发一根根掉落在地,浓密的短发瞬间变成了程亮的光头。
这是使用神秘术的后果。
“成功了但我心中为何如此不安”
静默半晌,总统换了个坐姿,左右手轮流上举,点着眉心,棕榈树的能量环绕周身,于他的每个要害部位凝实成了钉子、刀片或其他尖锐物体的形状。
月光在墙面反射出波光粼粼的水纹,齐塞克迪将双手放在腹部。
这里被一块澄净的镜子遮挡,玻璃代表死者灵魂居住的“另一个世界”,内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