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暴雨让这座城市成了一张湿润的泥画。
赤道没有春夏秋冬之分,雨季的潮湿降低了气温,闷热的风夹杂一丝阴冷。
米苏鲁刚接到了来自侦查兵的报告。
这一队共有七十名士兵,他们穿越库巴河进入班图热带雨林,到了因根代和比科罗附近,在齐腰深的象草中悄无声息地前进。
平原另一边,高耸入云的伊通布韦山脉环绕着高原草场,是安营扎寨绝好的地方。
若非总统的要求,大多数战争一般在道路状况良好的旱季发动,雨季路面潮湿,视野很差,行军速度堪忧。
这伙侦察兵有不少部落人,比正规局更懂得如何在雨季狩猎,发现敌军的前进痕迹后,侦察兵们躲进一个小村庄附近的香蕉林。
当他们休息时,一个到木薯田地干农活的妇女撞进了侦察兵们的临时营地,一看到用ak突击步枪和火箭筒把自己武装到牙齿的士兵,吓得惊声尖叫。
士兵们本打算杀掉她,最后没有狠下心,把她给放了。
这位妇女跑到附近的军事基地向金萨沙的军队通风报信,总统的亲卫队闻讯前来,包围了世界树的侦察兵,开枪打死二十人,俘虏七人,其余作鸟兽散,跑回米苏鲁身前的共有五人。
伏击迅速演变成了公开冲突,被俘虏的士兵出现在了电视机和网络直播的镜头前,齐塞克迪将他们展示给了全国各地的观众。
身穿军装、形容憔悴的士兵置于聚光灯下,相机的闪光灯照亮了他们深陷的双眼。
“这就是敌人。”
总统向众人宣布。
同时今天上午,金萨沙订阅量最大的报纸潜力报e otentie以“外来的搅局者”为头条报道了这一事件。
“一根树干不会因为在水里泡了几天就变成鳄鱼。同理,外来者永远是外来者,哪怕现在说着甜言蜜语,日后也绝对不可能改掉他们的背信弃义、阴险狡诈、说谎成性。”
战争进入了白热化,越来越多的金萨沙军队进入姆班布卡附近的村庄,开始囤积武器,预备下一次进攻。
一队队军队头顶着金属箱里的军火沿着山坡往上爬,农民和商人躲进山区小路旁边的丛林,当地居民大多没有怀疑,像欢迎救星一样欢迎金萨沙军队的到来。
在地方层面,军阀们和武装分子趁着机会开始相互残杀,班图多地陷入不同族群因权力、土地和身份认同而结下的宿怨。
成千上万人在短短几日的冲突中丧生。
听完报告,众人望着办公桌后方那名气质仿佛古埃及塑像的人。
“林,齐塞克迪总统来势汹汹,姆班布卡的居民也不支持我们。”米苏鲁讲述着事实。
“祖灵大人,如果让我选的话,或许另辟蹊径。我们根本不是总统的对手。。”梅耶抿嘴。
“你说奇不奇怪。当我们占领了兰布里奇大酒店后的前一個星期,齐塞克迪没有直接向我们宣战,为什么中途突然转变了态度”梅佐趁机浑水摸鱼地说。
“想在班图掌握话语权,我们和他终有一战,早晚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赢得胜利。”
说话的人看起来很年轻,双眸却沉淀着和年龄不符的苍老。
“大家对我的战略计划有所不满,这没关系,我们集思广益,在大框架上进行修改,我会保密一些无法避免的单独行动,除此之外,我尊重同伴们的想法。”
这番话既像林安又不像林安,米苏鲁和梅耶垂头不语。
沉默中,梅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