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你挑起过多少部落之间的误会”
“三次。”鬣狗人摇摆着短短的尾巴,“爸是我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亲人。”
“冒昧问一下你今年多大了”
“十一岁。”
“”
听完这位“战争皇帝”的故事,林安百感交集。
还以为鬣狗人在策划什么惊天动地的阴谋,谁料他不过是一个缺关注的青春期少年而已。
要是有网络,林安真想给他注册一个贴吧账号,相信以鬣狗人的抬杠和引战能力,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
一堆部落人也不会因此遭殃了。
鬣狗人观察林安的脸色,继续跟着他观察斑狮部落的工作,直到靠近两名用树叶编制盛汤器皿时,他忽然从腰间的布条拿出一只玻璃瓶。
“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尝尝我们狼犬部落的特产,奥膏膏露。”
“奥膏”
又是个巴巴托斯没翻译的词汇。林安皱眉。
“一种好喝的酒。”鬣狗人打开盖子,劣质的酒精味弥漫,却让周围人的眼睛直了,“这是提纯发酵的酒椰棕榈树汁。爸以前可爱喝了。”
林安用气流裹起一滴,略微品尝,明白了这是什么。
鹰国流传的一般是它的西方名,aketeshie棕榈酒,而在南洲当地则把它称作是oro,发音神似“奥膏膏露”。
“祖灵大人,能把它分给我们吗”
酒香吸引了许多人,他们殷切地望着鬣狗人手中的瓶子,不停吞咽吐沫。
“我只有这么一点。”鬣狗人转向林安,征求他的意见,“如果要分给每个人的话,只能多兑点水了。”
“你们多准备几个杯子吧。”林安挥了挥手,“今晚是米苏鲁继承酋长的重要日子,酒水饮料可不能少。”
“太好啦”
部落人欢呼不止,却没有捕捉到鬣狗人眼底闪过的一丝冷光。
夜晚降临,柔和的月光扫过雨林覆盖的水汽华盖,宁静之下,斑狮部落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酋长的继承仪式。
篝火熊熊燃烧,跃动着照亮了周围,火焰在人们脸上跳动,投射出深浅不一的影子。
由木头桩子制成的鼓声深沉有力,如同生机勃勃的心跳;梅佐和梅耶随着节拍歌唱,嗓子嘹亮而激昂。
道路的占卜师,是一只敲敲甲壳虫,
它爬上道路,并经过了这里。
紧跟其后的是千姿百态的飞禽走兽,
这些兽类早已被遗忘,成了刻在树干上的象形文字。
沧桑的大树倒塌;正如它们哺育了世界,
换来了回归大地的终极宿命。
男男女女围着篝火欢歌笑语,随着简单的鼓声节奏热舞,用手打节拍,舞步刚劲有力,热情奔放。
篝火升高,全身涂抹棕榈油,用植物燃料绘制复杂图案的米苏鲁走出酋长茅屋,高呼一声,他加入舞蹈。
不停有男人和他斗舞,却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米苏鲁一路跳到了大长老身前,他在人群的瞩目中半蹲下身,又仰起头,大长老帮他戴上了一只雕工精细的龟甲面具。
龟甲天然的纹理加上南洲特殊的画作,让米苏鲁看上去仿佛来自远古的蛮兽,他转过身,慷慨激昂地向众人喊叫。
“自从降生那天起,我们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