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深深行礼,掏出一根山烟。
“神糜大人的化身,你拿上它,参加沙画祭祀吧。”
林安接过仪式用的烟斗,它是一种圆锥形的、经过处理的粘土制品,草药的味道冉冉升起。
跟随老人的步伐,林安来到篝火旁,讯狼部落的族人抱着各种乐器,满脸期待和敬仰地望向他。
观察着祭司的神态,林安走近篝火,火焰跳动,点燃了烟斗。
“啵、啵、啵”
四名强壮的本土男人从四角站起,手上旋转着一根大约35米长的绳子,末端绑着一块削过的短木头。
当他们将绳子轮成一圈时,木头和风产生了奇妙的反应,难以形容的原始音色弥漫。
一些女人挽着篮子,分别抓起不同颜色的沙子,在地板上撒出图腾的雏形。
这是一只类似海狸的动物,传说陆地被一场洪水冲垮后,麝鼠从海底的大地神背上拿来黏土重塑陆地,又和天空的太阳神成了婚,将智慧的火种赋予所有的生灵。
当海狸的沙画接近完成时,祭司将一种玉米花粉撒在它的脸上,然后向四个方向撒去,族人们捧起双手接下粉末,涂抹在下嘴唇附近。
林安也用指尖沾了沾花粉,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甜味,中医有时拿它入药,有利于肝胆、或缓解疲劳。
一些族人奏乐,另一些唱起圣歌。
他们用歌声感谢大自然的祝福感谢山脉;树木、灌木、草和花朵;阳光、月光和星光;云、雨、雪、河流和田野的果实。
或许,如果所有本土人宗教故事都被书写,它将填满一本比至高经还厚的书,圣歌和祈祷详细地撰写了神灵、自然和人类的关系,却只能留在转瞬即逝的火雕和沙画里。
不过,这次没有神灵出现。
黄沙一族任由风吹散沙砾的“神像”。
讯狼部落的族人失望地看着沙画,直至它消失不见,气氛低落,小犬牙的目光愈发暗沉。
林安略一沉吟,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能量注入魔杖,扬起一阵气流,吹得篝火猛烈跳动,枯叶打着旋飞了起来。
顺着林安的掌控,叶片形成一条向上的阶梯。
衣袖猎猎作响,他踩着轻飘飘的叶片,环绕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堆,一步步走入空中。
他的身体放松,膝盖稍微弯曲,每往前走一步,枯叶总能恰好贴在脚下,看上去就像在云层中跳舞的幻象。
烟斗燃烧,烟雾遮蔽了林安的眼睛,直到离部落的人隔了一段距离,他略一挥手,烟草灰烬的火焰点燃聚拢的枯叶,明亮的光辉仿佛一棵冬青的轮廓加入篝火。
刹那间,火树银花通向望不到尽头的苍穹,照亮了所有人脸上的震惊之色。
淡紫色的朝阳在火焰的奇迹下黯然失色。
最终,林安停在漫天火花的顶端,众人必须努力扬起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身影。
“两足的生灵,鼓起勇气我的力量将成为你们的力量,而你们也需要这份力量,一个美好的民族即将走遍大地”
这是林安观察一天学到的舞步和话术。
反正他不管说什么,嘴里吐出的音节将化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声,好似四面八方吹来,嗡嗡作响。
鹿子哥,我够给力吧。
别做谜语人了给点提示吧
讯狼部落呆若木鸡地望着年轻人,半晌,他们爆发热烈的欢呼声,重振旗鼓,愈发卖力地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