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看见孙子孙女却没笑着要抱他们,她正抹眼泪哩。
菊花扫了一眼堂屋里的情形,对葡萄使了个眼色,葡萄便出去了。然后她才回头问槐子发生了何事。
张槐便将何氏的话跟她说了,又道他准备马上去刘家问问,最好找到带话回来的村里人,也能询问仔细些。
菊花蹙眉思索了一番,摇头道“这事怕是弄错了。不过杨子他们几个被人带走了是肯定的,不然不能传出这话”
她还没说完哩,何氏就哭出声来。
菊花急忙道“娘,你听我说完嘛。这事怕是弄错了,带走跟抓走可不一样哩。”
赵三慌忙问道“这话咋说”
菊花对他们解释道“要是杨子他们犯了事,那肯定是被衙门里的人带走,那传话的人就会直接说他们被关进大牢,而不会说的这么含糊,听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被别的什么人带走了。但杨子跟小石头可是拜在丁学政门下的。谁敢随意带走他们我觉得这事跟先前的周夫子怕是有些干连”
槐子惊喜地说道“你也这么想我刚才就在想这事,正要去下塘集打听,那个商人到底说了啥,再做打算。”
张大栓跟赵三齐声问道“周夫子咋了”
菊花冲他们摇头,只对槐子道“你先去村学周举人那,他是周夫子荐来的,往日咱们不好询问此事,如今杨子他们去向不明,你委婉问他,若是周夫子另有身份,他大概也不会再瞒你,总会告诉你一些实情,这是一;二就是你赶紧去下塘集,最好找到那商人吃饭的酒楼,细问掌柜和小二,他当时到底是如何说的,咱们也好自己判断,实在还不能明白的话,就亲去湖州府一趟,好过道听途说,传的事情走了样,失了真。”
她说了这些,又对外边叫道“葡萄,你去我娘家,就说我找哥哥有事,叫他快些过来。”
这事指望张槐一个人,怕是不成,赵三就像他自个说的,是个庄稼汉,到底差一层,还是叫上青木帮忙比较好。
葡萄在外答应一声,小跑着出了院门。
槐子点头道“这样妥当。爹,娘,三叔,你们甭急,我这就去村学,先问问周夫子的事,等青木来了,再去下塘集。”
他说完转身就走。
菊花来到何氏跟前,将小葱塞给她抱着,自己掏出手帕,帮她擦了眼泪,劝道“娘,你别慌张难过。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乡下人,听是风就是雨,那话也是能信的杨子他们肯定不是像传的那样被人抓走,我估计过两天就有信来。毕竟他们三个可是秀才,哪能随便就被人抓哩”
何氏听了菊花的话,心里定了些,抱着小葱,贴着她的小脸蹭了一下,哑着嗓子道“娘听你的。娘也不相信哩。”
赵三道“就是嘛,好好的抓他们干啥咱没钱没势的,就一庄稼汉”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没底气,神情也黯然下来没钱没势才会被人抓,有钱有势别人只会上前巴结。
菊花度其神色,又劝解了三位长辈几句。
正说着,就见刘大胖子带着三个儿子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对着张大栓和赵三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张大栓和赵三见他紧张惶恐的样子,又慌张激动起来,吵嚷着说个不清;紧跟着,青木也来到张家。
菊花见他们实在慌乱不堪,也就刘二顺和刘三顺要镇定些,只得又将刚才的话分析解说了一遍,劝他们耐心等槐子回来。
青木听了菊花的话,沉吟了一会点头道“等槐子家来再说。只怕周举人也不大清楚这事。三顺,待会咱们几个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