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夏凤翔,思量了一下后,苏太师那儿好像确实也没有这样一位夫人,毕竟大夫人都知道怀孕,二夫人与苏家二爷在禹州,三夫人更不会这般年轻了,至于四夫人那可是女中豪杰了。
最重要的是这般年轻,那也不可能是这四位夫人中的一位了,而苏家小一辈男子也就是苏家四少爷了,更不可能了,虽然他们只是路过京城,在京城也就待了两日,但也知晓那位四少爷还未有婚事。
这般思量后,众人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这遇到大人物,还这般轻待,那是要赔罪才行的。
但同时
所有人也是明白了,原来这位夫人不是跟这位戴着幂篱的女子成婚,看两人举止亲密,刚刚所有人都以为两人是一起的。
老人开口“苏夫人。”
夏凤翔轻轻作揖回礼。
老人回头看了眼行亭外的雨幕,随后看着棋盘显然是要复盘,夏凤翔点了头。
复盘的时候两人闲聊。
老人也做了自我介绍,姓阮,禹州人,南下去了蜀地边境蒯府城,是参加今年围棋会盟的聚会,而且今年会盟因为天子赐下一套价值连城的棋具为彩头,所以有些比试。
不过老人并未得胜,说到这儿的时候老人有些遗憾,但也无妨。用老人的话就是能下棋,就不错了,更何况能见到如此棋力高深之人。
而身边便是两位女儿以及孙女了,这次也是一并带着去见见世面,当下便是回禹州了。
禹州之后便是燕州,燕州接壤三州,其中京城到燕地,便要途径禹州。
当老人说完这些的时候,复盘也差不多了。
老人并未报姓名,不过风静棠却是看着老人作揖后问道“可是定公阮繇阮老先生”
天下下棋最者便是当世棋甲。
但棋甲之下有四公,其中定公阮繇便是四人之一。
小姑娘一直没敢说话,一来怕爷爷,再来也是娘亲拉着呢,眼下听到这些人里有人竟然知道自己爷爷,马上跳了出来“是我爷爷”
小姑娘一脸骄傲。
倒是老人笑着看了眼自己孙女,随后说道“微弱薄名罢了,算不得什么。”
风静棠作揖后说道“经常听闻我一喜好画作好友提起先生,说先生于弈子轩门主诸葛嘉与苘山手谈十局时,先生面对诸葛嘉都安静淡然,处之不惊,定公之名当之无愧。”
老人笑着反问“这位先生可是在打趣我了,那就是吹出来的,十局赢了两局,那八局输的惨不忍睹,那是心死了所以想着随便了才那样的。”
夏凤翔朝着阮繇说道“久仰先生大名。”
阮繇赶忙摆手“不敢不敢,夫人如此年轻便有如此棋力,假以时日,老夫怕是都走不出夫人五十手就被算到末手了,可不敢受礼。”
这话说完,阮繇回头,却是注意到雨势小了许多,
不过阮繇这话说完,倒是让风静棠,以及阮繇两个女儿孙女有些惊讶了。
风静棠知晓天子身份,却是没想到天子如此精通下棋,而且更让定公阮繇如此称赞。
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毕竟天子布局缜密,诺大朝堂都被天子玩弄手心,有如此棋力好像也是正常。
而阮繇两个女儿,妇人一脸诧异,那少女戴着幂篱看不到面容,但显然也是诧异的。
因为自己父亲从没这样夸赞过别人啊。
夏凤翔无所谓周围人什么样,或是说从来不在乎,只在乎苏长安,所以回头看了眼苏长安,眼中有嘚瑟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