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雇主女士的印象中多了一个被黑发绿眼的名侦探拿捏住软肋只好为他工作随身保护他的安危、身家性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没心眼无辜小可怜,白川泉表示对此毫不知情。
从“他原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糊弄我”到“原来他真的一无所知”,只需要一点小小的、精妙的微操。
当白川泉那双澄澈的蓝色眼瞳无辜地看着一个人,认真且坦然地表露自己的想法,在体态中再表现出一些超出人际关系边界的信任度,任何一个有常识且有道德常识的人都会为原本的怀疑念头生出“不是吧我居然”“我真该死啊”的念头。
虽然雇主女士的三观与白川泉近几年接触的人们有一些偏差主要是与伤亡相关的概念,大体上而言,还能把控得住。
既然能做到,白川泉自然愉快地行动了。
面对弱者的松懈总比面对强者的下意识警惕要方便从套取情报的角度而言。
眼下的情况,白川泉很是习惯。
“不过,啊,老实说,我一般不是负责武力震慑的那个角色。”
既然江户川乱步提前拿了自己过去惯用的文弱卡,白川泉也只能顺应ban位,选择武斗派角色卡了。
毕竟,让年纪轻轻但名声显着的侦探去使用武力而不是头脑,未免太扬短避长了。
白川泉却无所谓,在这一点儿上没有放不开的执着。
“真是贪心啊。”走出电梯,在铺就地毯的走廊上走着,正分辨着两侧的房号,白川泉听到江户川乱步没有意外情绪的话语。
“对了泉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记忆里也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很多东西,也不能按照原本的情况来了哦。”江户川乱步想起什么般,回头说。
“有两个词。”白川泉伸出手挥了挥,说出徜徉已久的腹稿,“流星街、蜘蛛。”
“听上去,这个世界,同样有些很有意思的地方啊。”
江户川乱步没解释两个词含义前,白川泉已经像是有所预料地发出感慨。
“流星街,一个官方记录上的一个无人地带。任何东西有用品、无用品、垃圾、废物、甚至人类的婴孩被弃置在那里,不受任何地区的管辖,同样,也没有任何机构为那个地方负责。”
“黑手党们平时应该都知道镭钵街吧”江户川乱步说。
白川泉点头。
镭钵街,中原中也和“羊”之前生活的地方。由于地理位置和环境氛围的优越之处,港口黑手党对于镭钵街的关注并不少。
那是不稳定因素的代名词,许许多多的外来“老鼠”落脚的优先选择。
身为横滨非正当势力的龙头组织,港口黑手党当然有义务对镭钵街的动向进行管控,这是分内要务。
总不可能自诩主人家的黑手党组织连自己地盘上了出现了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吧
“在横滨,那里已经算得上是最混乱的地方了,可是,镭钵街至少还可以和外面接触。”
江户川乱步开口。
“但是流星街的整片地区,都已经被外面的世界抛弃,有意隔离开了。”
白川泉问“就像贫民窟”
“不是说贫民窟的人和外面世界的人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中,甚至往往他们和其他正常生活的人们的居住地只隔了一条街道,但是”白川泉喃喃,“他们依旧无法触碰对方的生活,哪怕强行融入,也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听起来荒谬,但在现实生活中却非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