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魏尔伦的脸上奇异地露出一抹感兴趣的表情,但是,在男人的身上,连旁观者都感受到了一种轻松的心情。
疼痛是肉体层面。
释然是精神层面。
“受虐者俱乐部的一员吗”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半个身子都是血的男人艰难地转过头,被汗水与痛苦遮蔽的眼睛用力睁开看向来人。
保罗魏尔伦没想到会在男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魏、魏尔伦干部”
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午后的阳光并不阴郁,晴朗的光线照映着大地,建筑物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城镇高高低低的影子汇聚在一起,仿佛酝酿起阴影的泥沼。
保罗魏尔伦立于高处,环顾四周,在忽然变得所有人皆可望见的庞大裂缝附近,捕捉到了他的目的地。
也是探秘的源头。
那道裂缝的开端正下方。
只是,下方的场景居然能和自己连上关系
人际关系六度理论声明,世界上任何两个人之间所间隔的关系不会超过六度,最多通过六个人,就能认识任何一名陌生人。就算是这样
难以察觉地一愣后,保罗魏尔伦终于多用了几分心思来看看眼下的处境了。
本来这种事儿倒是与他无关。
保罗魏尔伦之所以来到意大利是因为友人ba突然提到了斯特芳马拉美,于是心生疑惑,怀疑那个男人又要做什么。
至于,这道裂缝的影响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谁在乎
至少保罗魏尔伦不会有拯救世界阻止灾难的志向。他往往是作为相反的角色。
这点自知之明,自认并非人类的青年还是有的,或者说,再清楚不过。
倒是现在,因为阿蒂尔兰波与港口黑手党首领森鸥外的交易,保罗魏尔伦好歹还在港口黑手党挂名着干部一职,只是近段时间一直靠着阿蒂尔兰波的掩护在欧洲活动,没有前去日本罢了。
“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保罗魏尔伦的语调显然是平淡的疑惑。
“乒铃”
对于这位魏尔伦干部对自己的伤情视而不见,只是纯粹不解的问话,半身都是血的男人浑身抽搐颤抖着将从腹部贯穿伤取出的刀扔在地上,闭着眼喘气,显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力气来解答问题。
血色早在男人的脸上流失,沾着血的一张脸呲着牙扭曲得不像话儿。
保罗魏尔伦多看了几眼,饶有兴味地断定“是破翁记法官的异能力作用,他可最擅长颠倒黑白、嫁祸于人了。”
只是这次,嫁祸的东西是一把长刀。
锃亮锋利的刀刃落在地上,哪怕表面还有血污,仍然能看出其本身优秀的材质。
“你是个普通人,甚至没有异能力,什么人会花钱请他来对付你嗯还有这道裂缝突然发生的事情,你们有什么关系吗”保罗魏尔伦话语不紧不慢,仿佛只是寻常的问候话语。
“我不知道,魏尔伦干部。”水野脱力般倒在地上,断断续续开口,近乎到临界点的痛楚甚至令他没有闲暇抬头正视空中居高临下的俊美男人,“我叫水野,一个月前因为本部的任务,来到意大利出差。”
保罗魏尔伦,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很少露面,据说是负责港口黑手党内部的暗杀培训。
水野并不熟悉这名相貌出众的外国青年。
能登上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