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孤独的身影,极易被忽视的是
青年所临之处,枪声总是很快在强盛后的某一刻停歇。
织田作之助穿过门庭,翻越过走廊,在一片混乱中接近目的地深处。
西洋风格的洋馆周边绿植茂盛,iic组织此前整顿此地作为临时驻扎地,扫除了无法住人的落灰。
由于前任主人离去时整理得当,似乎想着什么时候再回来,iic这些人拆开门进入后,很多基本的家具都能继续正常使用那些色泽泛着古典主义时代的光辉。
此刻,在枪声与烟尘中,建筑残破,碎石、残垣落在地面,在黄昏的背景下远远拉扯出落幕背景。
进行中的战斗结束很快。
白川泉离开二楼谈话室时,一楼的交火爆炸声已经全部亟待熄灭。
没有在意自己还当着几名无关人士的面,白川泉启动了“皇帝的新衣”
“不对啊,太久没用了,差点忘了这货不对板的玩意儿叫隐身衣来着。”
暗想着,黑发年轻人的身影随着潜意识的隐身意念化作泡沫消失在所有目光之中。
血迹。
尸体。
脑浆。
废弃弹夹。
弹壳、枪械。
场面若是与白川泉刚刚睁眼那一日,与前辈织田作之助一起前往金店的场面相较,也不弱分毫
彼时,凶手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是白麒麟涩泽龙彦。
此刻,凶手却是白川泉再此从来没想过这场景会出自对方之手的港口黑手党底层员工,即将辞职的酒红发青年,织田作之助。
“先前我以为的这算是哪门子的老好人啊”
回想起自己最初对好心人前辈织田作之助的评价,白川泉有些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或者说,正是老实人发火才可怕”
“好心的黑手党高层们都做了什么,眼下不是很清楚了能将织田先生逼到这里。”
论起不动声色算计人,太宰治和森鸥外不管怎么想都是花开两朵。
“啊,等等,还有一件事。”
突然想起什么般,白川泉的话语顿了顿。
“不是吧,之前”白川泉声音放得很轻,不是很确定地眨眨眼,“太宰治那家伙要我去救打造这种场面的织田先生”
回忆起了自己应下的任务与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交付的信任,白川泉下意识的喃喃僵住了。
你最好有事啊,太宰治
对谎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但能让我们感觉良好,还会让我们表现得更好。
我们为什么会受骗
敌人已经全部解决了。
高处的哨兵狙击手。
门庭里拿着冲锋枪的士兵。
建筑的灰尘、被子弹擦过的衣物狼狈极了,唯有建筑的入侵者酒红发色的青年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始终没有变化。
眼底神色平静如再也不会被风拂过的水面。
“没有意义了”
“杀人”
“复仇”
若干念头反复在酒红发青年脑海中闪动,互相不顾剧痛地拉扯。
侧身使石柱的阴影完全笼罩身影,织田作之利落地扯下一段布条给被集火的流弹不可避免蹭过流着血的手掌。
腰腹侧面同样被削去了一块肉,在防弹马甲下渗出血。
续写故事的资格已经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