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的男性声音落入白川泉耳中法语白川泉下意识回头。
最后映入眼帘的画面,不过是一抹灰茫茫的银灰色,冷硬地泛着如同金属的苍蓝光泽。
意识还没抵达的同时,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
虽然目光没有落在白川泉身上,破烂的灰色斗篷粗粗遮盖身躯,出现在身后的男人的手却准确无误于白川泉后颈落下,另一手轻而易举地卸下了白川泉怀里的枪支。
看着身边昏厥的文弱年轻人,斗篷男人目光平静,仿佛不存在任何多余的思考,下达了接下来的命令。
“我叫安德烈纪德。我是为了寻找能解放我等幽灵的灵魂之人而来的。”
彼时,坐在安德烈纪德对面,白川泉听对方如是说。
“真是倒霉啊,总想掌控太多的家伙”拆下微型耳麦,几乎下一秒,门外的声音就响起了。
“修治。”
“好的马上就来啰啰嗦嗦的文治是进入更年期的老大妈吗”
拖长了语调,津岛家族近期回归的小少爷笑眯眯地打开门,对津岛文治审视的目光视而不见。
“哟,文治,晚上好”
津岛修治脸上挂着笑容,像是虚伪的白色假面。
看着让旁人火大。
津岛文治冷着脸,越发看不惯弟弟的行为,但想到妹妹难得的嘱托,终究没有说什么。
“今晚回青森。”
没有任何解释的言语,身居高位的青年冷傲的模样也让没有人敢于当面提出疑惑。
津岛修治伸了个懒腰,注视着津岛文治不苟言笑的脸,突然弯起嘴角“好的哦,寄人篱下的日子该怎么过,我很懂哦”
津岛文治对于津岛修治的话一个字都不信,自家人知道自家人外人眼里,城府深沉的津岛议员的话不可信,城府深沉的津岛文治也知道,津岛修治叛逆独行,同样不会袒露真心。
和他们这种人谈纯粹的信任、没有任何条件的情感,反而让他们顿觉可笑的同时感到害怕。
十几岁离开家都能人模人样活到现在,现在说什么可怜兮兮的寄人篱下相信这种话是侮辱他们的智商。
至于潜台词的活得辛苦,人但凡活着哪有不受难的呢
这么想想,弟弟津岛修治小时候口口声声自杀的行为,反而合理了不少。
想起幼时,津岛文治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护幼之心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从小就给自己添麻烦,津岛修治哪怕长大成为了青年,这点上也没有半点改变。
津岛文治瞥了津岛修治一眼,“帮少爷收拾东西。”
津岛文治低声对身边候命的家仆说。
津岛修治笑眯眯地让开位置,撒手不干的模样,被伺候惯了的少爷做派压根不用分辨。
“文治,我能多带一个人回去吗”
对着津岛文治的背影,津岛修治大声说。
“哪来的人”津岛文治没有转身,“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做让我为难的事情。”
“之前我是怎么选的,现在答案还是一样。”
“哎呀是认识的朋友哦”津岛修治笑嘻嘻地抬手回答,对作为兄长的津岛文治的威胁话语没有任何反应。
“随便你。”
“不要跟不相干的人来往。”津岛文治丢下一句,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讨厌的弟弟,长大了还是讨人厌。
在津岛文治身后,敞开的房间里,家仆收拾着行李,津岛修治的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