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同,出现在这个世界不久、半年不到的津岛修治先生会有什么理由,去做这些事,插一手呢”
“总不能是手痒痒一定要布局筹谋一些东西吧”
白川泉一脸怀疑地看着这个名字,就好像纸上的名字下一秒就会张开嘴说话回答他一样。
半晌,无果,白川泉暂时放弃了这方面的考虑。
“我失联两个月,现在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完全不懂是否有人有意在一些节点和局面上做了什么手脚,是否特意移动了棋子”
白川泉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
为难的目光落在合上的“沙之书”上,“沙之书”扉页上的数值已经变成了“17”。
白川泉毫不在意地随手折好,压缩成极小的一册子塞入口袋。
“从亚美尼亚离开后,搜集的个数就成了17,毕巧林和易卜生不行啊,隔壁的战争疯子可是直接给了8的额度呢。”
忍不住自语,白川泉回想起他们从毕巧林家离开,被扯着裙摆的瓦莲卡追到山脚,气到眼含泪珠的场景。
“瓦莲卡亲爱的,不要生气了嘛。”毕巧林还在边上事不关己地耸肩笑。
沙利尔斯普林格只好走上前,理了理小女孩追出来一路跑乱的发丝,帮她重新整理好麻花辫,温和地垂眸直视她。
“瓦莲卡,你知道现在外面战争很危险不是吗”
“所以我不愿意你们,尤其是混球毕巧林先生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瓦莲卡多少有些委屈地垂下睫毛。
“我知道你个毕巧林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一直不是非常可靠的哥哥,游离人世,什么也不关心,只在乎今天,但是人总有那么一天,发现自己能做到什么事儿,于是去做。”
“瓦莲卡,和我约定好吗战争结束后,你哥哥依旧能回到家,依旧是你熟悉的那副可恨模样。”斯普林格弯着眉眼,一点也不在意在当事人面前和当事人的妹妹说这些话。
毕巧林并没有阻止。
俄罗斯的年轻青年双手抱着胸,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唇角一直是上扬的。
总之萨利尔斯普林格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对了,不过几天时间,易卜生和毕巧林都决定参加他给凡尔纳画的那个“七”的大饼。
“啊,不对,那叫七的预告和计划。”
萨利尔斯普林格纠正过于直白的易卜生口中的词汇,神态自若。
“所以说,我们都该死地在亚美尼亚待了一个星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斯普林格微笑起来,镇定自若地弯起嘴角,“我逮到了一只鸽子。”
黑发男人侧过脸,慢吞吞地说,一瞬即逝的冷淡表情让他哪怕再神色可掬眉眼含笑,也令人潜意识不想接近。
甚至有些讨厌。
不自觉的、傲慢的、无视截然不同的姿态。
男人的神色那么自然。
就像他所作所为是一般人同样能做到的。
然而事实上
蓝色瞳孔在垂眸时沉静无比,色泽更加浓郁,黑发随意地散落肩头,似乎还带了些少年人的意气分明说明了眼前男人年纪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凡尔纳那小子真是瞎了眼。”
易卜生忍不住恨恨说。
天真听话又好骗、不是,又善解人意的异能力者,怎么不是他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