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只胳膊默默捅了开口者一下,后者顿时噤声。
“我们没有分享情报的义务,”黑衣人说,“尾崎大人有自己的渠道。”
行吧。
白川泉眨眨眼。
实不相瞒,你们面前的就是你们口中尾崎大人的情报信息渠道。
毕竟,拷问小队出来的,折磨人和抓重点整理信息的能力绝对一流
已知情报一
这群黑衣人不是尾崎红叶部下,但也至少是与尾崎红叶同级或是更高级别成员统领的队伍。
也就是五大干部或是首领的直属部队。
已知情报二
自己
似乎来晚了。
事情都快被人处理完毕了
沉沉夜色中,透过走动人群和夜晚荒野的仓库环境声音,白川泉总算听到了微若游丝的喘息与哀嚎声。
细微的声音在深沉的夜里分外恐怖。
在那一瞬间,白川泉已经从墓地泥土中挣开的手想到了路灯下拿着剪刀问姑娘美不美的长发女人
半夜出门的白川泉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瞬间清醒。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黑衣人顿了顿,话语转向恍然语气,“哦,那是被现场抓到的叛徒。”
说了一句,他又不吭声了。
白川泉疑惑地注视他。
“叛徒的规矩”松冈诚也颤声说了句。
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黑道组织并不止讲究三刀六洞,港口黑手党对待叛徒的规矩是
押住背身以石阶毁去下颌骨,正面连发三枪处决性命。
整个过程并不复杂,但异常血腥,造成的感同身受威慑力是其他简单死去方法的数倍。
仪式感,一向是人类乐于追求的东西。
好像有了这个,就会真的出现某种区分他类的差别。
映入白川泉眼帘的,正是这副处决现场成果。
连续两枪并未要去叛徒性命,面部残毁的叛徒口中控制不住吐出血沫和一些分不清的杂质,背靠地面,苟延残喘着。
他以为自己在大声地呻吟,实际上声音却基本被那么轻的脚步声掩盖。
“玩弄将死者,虽然是我常做的事,但黑手党的规矩每一次想起都令人感叹啊。”
他听到另一个年轻的嗓音说。
不同于先前宛如恶魔的声音,这个声音更像是和朋友谈天说地的国中或是高中男生,平淡普通得不该出现在这个场景之中。
蓝色的眼瞳倒映着男人痉挛的身躯,白川泉心想自己若有一天落到这种地步,他一定会在这一幕发生前先一步选择死亡。
都这样了,挣扎着存活,有意义吗
人是坚强又脆弱的生命。
人体,只是脆弱的。不存在意念上的坚强。
即便是意念,也有可能先于肉体一步崩溃。
右手摸上腰间,白川泉礼貌问了句,“叛徒该死,你们没有异议吧”
“规矩是首领订的,看这苟延残喘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意苦肉计饶他一命呢”白川泉弯起唇角说。
这是叛徒陷入永远的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夺取一条性命,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说句难听的,这年头,喝口水呛死的也不少。
生命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