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佳,您想一起去吗”
以正常人的思路,告知此事于同为强大异能力者的同伴,下一句话也许该是这样。
但是,这可是尼古莱果戈里
最讨厌理所应当的认知,最讨厌这种捆绑的少年
于是他也只是笑眯眯地弯起眼,坐在椅子上,张开双臂“真了不起”
他语气一下轻柔下来,甚至有些乏味。从摆弄斗篷的动作来看,即便下一刻尼古莱果戈里掏出一把枪对准自己,费佳恩也并不奇怪。
尼古莱果戈里还没这种打算。
这种超乎意料的事情让他总是有那么几分耐心,就像喜欢惊喜的真正魔术师或者说,小丑。
白发明明是纯洁的颜色,与室外的冰天雪地格外映衬,在发丝微翘的黄瞳少年身上,却浑然丧失了这种意味。
费佳恩难免在尼古莱果戈里察觉不到的角度露出遗憾的表情。
太早了。
一切太早了。
费佳恩刚刚弄清楚这名网友的性格,还没观察通过微不足道的手法考验他的性情,尼古莱果戈里就真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心里百无禁忌的强大同龄人身边,即便费佳恩有千百种手段,也不得不考虑外界因素。
真是遗憾。
最好的方式、最好的时机费佳恩忍不住想,若是自己能见到尼古莱果戈里的完成品,或许更能提起自己的兴致。
同龄人,未来的变数总是太大。而且,也象征着危险。
操控呢还是不操控呢
好操控还是不易操控呢
这些在没有实施前都是彻彻底底的未知数。
实在是太遗憾了。
费佳恩平静地关闭网页,输入另一串代码钥匙。
“埃米尔左拉。法国左翼派,梅塘之夜。”
费佳恩平静地念出密钥代表的文字,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太脏了,你没有这种权力,没有权利把贫困和不幸赤裸裸暴露出来。”
这是当初国际法庭上,法国的领袖人物,对于后起之秀的指控。
对此,后起之秀的回复非常简单,行动也简洁明了
“我控诉”年轻人说,义愤填膺。
在朋友们的帮助下,他前往了英国。
战争时期,政治罪名不可能只有一个。
而最通俗易懂的那个叫做叛国。
费佳恩收起网络深处的暗门,然后将身子转向尼古莱果戈里。
“尼古莱,您有时间吗”
“怎么啦,费佳”
“我想请您帮个忙。”
费佳恩置若罔闻地垂眸,好像没品味出尼古莱果戈里回话中的恶意与跃跃欲试,自如地说。
“请您提吧,”尼古莱果戈里一下跳下凳子,伸直身子有模有样欠身行礼,“您怎么和我如此生分呢,嗯”
少年隐隐约约的唇边笑意好像为整张面庞都增添了光彩。
费佳恩缓缓地说出了一份情报,果不其然看见了尼古莱果戈里攀上兴奋色彩的眉眼。
“瞧您说的,这种事当然非我莫属”
白发少年愉悦地说。
你抵达了葡萄牙,一个欧洲南部最西端异域风情的国度。
这个国家坐落于伊比利亚半岛一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甚至对你而言,也只是苏醒后最熟悉的那个国家的四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