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生和我说孩子长大不听话怎么办,多半是欠揍。我觉得很有道理。”
“一个学生”白川泉。
顶着保罗魏尔伦的杀人目光,白川泉耸耸肩,无辜回望。
“这里是日本。”阿蒂尔兰波说,“事情结束后回法国一趟吧,保罗,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过去的我失败了,现在,我不打算阻止你。”
在保罗魏尔伦隐隐约约泛冷的目光中,阿蒂尔兰波面色如常
“事实上,我有点想向你道歉,为了过去我自以为是的理解与指导,那只是一个装作明白的老男人老一套的同情,你不需要这些。”
保罗魏尔伦的目光越发冷厉。
“不过,介于你企图杀死我一次,我也确实间接因为你死去过一次”阿蒂尔兰波眸子里如今已然是保罗魏尔伦看不懂意图的情绪。
“我也并不打算这么做。”
“是我的错,也是你的错。”阿蒂尔兰波说。
“知道你去港口黑手党取走我曾经送给你的帽子,我很开心。我曾经依靠帽子上的标纹在记忆空白的时候再次获得了姓名。”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阿蒂尔兰波忧郁地回想着,“我把自己的名字交给你,与你所想出的那个名字交换,但是”
“不管从哪方面,我都不是合格的指引者,一个能承担起寄予姓名的他人命运的人,这是我的失责。”
保罗魏尔伦面色难看,看不出是否相信了阿蒂尔兰波说辞,原谅背叛自己之人,对于他们这种人,根本难以想象。
当然,很快阿蒂尔兰波的话语就符合了保罗魏尔伦预计
“离开日本后,再和我打一场吧,”长发的青年神情夹杂郁色,“杀了我,或者,让我杀了你。”
保罗魏尔伦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讶异又有些预料之中,这的确像是阿蒂尔兰波会提出的解决方案,多年没和兰波一起行动,对方的风格倒也没变化多少
他轻笑了一声,轻轻颔首,转身离去,余光瞥了眼站在一起的两名少年。
太宰治的友谊
兰波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兰波先生太心狠了吧,”太宰治笑眯眯地在白川泉耳边说到,“可怜的魏尔伦先生啊。”
没在保罗魏尔伦面前掩饰过本性的绷带少年拖长了尾音,白川泉忍不住偏了偏头避开太宰治的气息。
“太宰你不是很配合嘛,我太感动了,竟然有幸能得到太宰你的友谊认证”白川泉叹气。
太宰治啧了一声,吊儿郎当甩甩手,混不在意地开口“谁让魏尔伦先生说什么都信,太可怜了。”
“真过分,泉竟然打着坐享其成打算,让我一个人面对魏尔伦先生。”
白川泉眼也不眨“是对太宰你的信任。”
太宰治嗓音沙哑“那我谢谢你”
“不用谢。”
沉默。
“我得赶快回去了,要是森先生这个时候被摘取了颈上头颅,那就太麻烦了。下次我还要吃蟹肉料理,你请客。”
绷带少年头也不回。
白川泉笑眯眯点点头。
保罗魏尔伦的判断没错,白川泉比阿蒂尔兰波先一步抵达了此地,原因是太宰治发的信号。
而随后抵达的阿蒂尔兰波也很快用亚空间隔绝了外界。
白川泉仗着“气息隐匿”与皇帝的新衣版隐身衣,成功埋伏在冷血预定动手的位置。
而后事情的发展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