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后,一个声音响起,满不在乎的语气
“好吧,看来我们迎来了一公正严酷的法官。”
被叫做戴维斯的男人丝毫不见惧意地轻快说道。
“就算有罪,没有人能代替法官判案。”军人气质的老人不动声色观察着周围神情严肃地说道。
说到法官,白川泉的目光不由自主飘向了年老的瓦格雷夫法官。
“没错。”安东尼马斯顿神情不变,看不出真实想法,微眯着眼轻飘飘地说。
高大的棕肤男子一言不发。
“我可不承认这样的指控。”维拉克莱索恩站起身,轻轻笑了起来,有些嘲讽又像是有些兴味,眼底漠然。
年长的女性埃米莉卡罗琳布伦特依旧很沉静,陷入沉思,冷眼旁观。
男管家开始发抖,被女仆强硬地拉到厨房关上了门。
“这个玩笑未免太不体面,太没有底线了。”白川泉小声嘀咕。
“你认为只是开玩笑吗”瓦格雷夫法官语气温和,走到白川泉身边不急不缓地说。
医生外袍的男人瞪了他一眼。
“不然是什么”
老人用手掌轻触着上嘴唇,什么也没说。
就在此时,安东尼马斯顿已经从走向壁炉架旁边那扇通向隔壁房间的门里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台留声机
“是这个小家伙。”
“估计幕后人想看我们瑟瑟发抖呢。”他表情温和,言语带刺。
“唱片的名字是”安东尼马斯顿拿起留声机上没有播放的磁片,低头看着,不动声色感知着周围的几人。
“天鹅绝唱。”安东尼马斯顿以温柔的语气说。
体温,肌肉倾向,气场在场几人传达的情绪五花八门,但唯独没有正常人应该出现的恐慌或是惶惑。
安东尼马斯顿半阖着眼,嘴边的笑意扩大,竟有些愉悦起来。
看上去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是同样的情况吗
“有一个问题。”
被邀请前来为欧文家女主人看诊的阿姆斯特朗医生开口,环视着众人
“在指控里提到的那些名字当中,有一个是威廉亨利布洛尔。这是哪位先生”
用餐时间的暗中观察自不是白费力气,没有几秒,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没有被拆穿的沮丧,反而是一种接近于“真迟钝”“终于意识到了啊”的语气
“被你们发现啦,”魁梧男人没有诚意地撇撇嘴,“好吧,我的名字是威廉亨利布洛尔,是刑事调查局的警察,在普莱茅斯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我是受了委托,来办公事的。”
他说的话像是不情不愿的照本宣科。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对此表示异议。
因为,他们非常理解这个懒得掩饰的家伙的情况。
若不是摸不清现状,没有一个人不想来一句“谁不是呢”
接下来几人的自我介绍可比威廉布洛尔有诚意多了从入戏的水平来看。
“我是朋友巴杰尔巴克莱邀请到欧文家玩的,我一直以为他待在挪威。”安东尼马斯顿落落大方说。
“我两三年前在某个避暑度假村见过的女人给我来信。”埃米莉布伦特漫不经心说,“我猜她不是姓奥尔顿,就是姓奥利弗不管是谁,我完全肯定,我从来没见过,也没有结交过任何叫欧文的人。”
“差不多,一个朋友的信。”瓦格雷夫法官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