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天听见同样的问句,如果不是对象不对,太宰治都想为这奇妙的巧合抚掌微笑。
不过没有受邀前来拜访的不速之客并没有如第一名询问者,企图得到更深层次的回复。
神采奕奕,容貌俊美如同神只的男人披着一件显眼的西装外套,低下头走近这个称不上住宅的“住宅”,微微笑着漫不经心地说出上面的言辞。
“固定资产税”
“我在害怕你啊,魏尔伦先生。”坐在集装箱改造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用几乎算不上情感波动的低哑声音,太宰治回答。
“骗人的。”保罗魏尔伦说。
“你什么都不怕,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两天前,我要杀你的时候,你几乎什么都感受不到。”
“关于自己的死,我有不一样的见解。”
太宰治说。
“对于杀手而言可是一门好生意。”保罗魏尔伦耸耸肩,走近了太宰治,目光落在唯一一张桌子的桌面上
“这就是港口黑手党的内部资料吗”
保罗魏尔伦随手拿起这一沓纸,在面颊旁挥了挥,他正要开口,太宰治毫无波澜的声音率先响起
“是你的错,魏尔伦先生,你的事先情报没有调查清楚。”
太宰治平静的目光落在近处的法国青年身上,又像是穿透了他的身子落在了更远的陌生世界。
太宰治抬起头,看着保罗魏尔伦的蓝色眼眸,微微一笑“我只准备了港口黑手党的内部资料,也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会出现另一部被你忽视的事实”
在情报市场价值千金一出现就会被疯抢的港口黑手党重要人物的情报在太宰治口中恍若一文不值。
太宰治是个公平的裁判,热心地给予了另一方平等的可透露消息。
保罗魏尔伦久久凝视着黑发鸢色眼眸的少年,薄唇微掀,露出了近乎冷漠的笑容“感谢你的消息,太宰君。”
“我还有一个疑惑。”
保罗魏尔伦说“两天前,你说要把这个给我,我没有杀你,因为这些对我的工作是必要的,但是你的理由呢”
“你想要的回报是什么,希望不要是请不要杀我之类的玩笑”
太宰治说,露出了微笑“很简单。”
全身许多部位都被绷带包裹的十六岁少年面色自然,以像在噩梦中隐没的声音低声说
“我想看港口黑手党燃烧起来。”
保罗魏尔伦在数秒后才反应过来低笑了一声。
中原中也很难说清楚自己是恼火还是担忧的情绪更多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已经跌落了有史以来的最低点通向暴躁的那一侧
钢琴人那些家伙亏他还担心了一路
“我们得到了一个长假,为了避免中也你像小孩子一样哭喊着找球伴,还是先交代清楚行踪吧,钢琴人说没必要,但身为邻居没有陪伴中也说不定会寂寞吧,公关官说是要陪新一任的女友去东南亚旅游岛度假,钢琴人打算回家,外科医生去欧洲亲自查看肢体修复的新技术产品,冷血不知道要去哪儿至于我,哈哈中也不知道吗,我去哪里都有可能啊”
嚣张得啰啰嗦嗦的便条,公然贴在他们往常玩台球的公告板区域,一看见便条内密密麻麻的字数,不用看内容中原中也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傻瓜鸟,吵闹爱笑的年轻男子。
港口黑手党内掌管所有交通工具的重要职位担任者。
不久之前,留下失控迹象的中原中也在原地的男人轻飘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