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首场,只考核技勇,等考核结束后,我去见见他”
卫荭心道。
如李童氏当初所想一样,一个普通的娘家男丁,卫荭自是看不上眼的,但一个有望武举取得功名的娘家男丁,那就大大不一样了。
“至于当年的事”
“道个歉就行。”
当然。
对当年的决断。
卫荭也不会后悔。
舍弃无用,想要从她这里沾光的卫家人,那是她在黄宅里过得更好的必行之策。
若非如此,她就和那些蠢笨的妾妇一样了,因为往娘家输利,而被夫家所嫌,败的体无完肤。
对于卫荭的想法。
正在参加技勇下一项考核的卫图并不清楚,他于等待的途中,收到卫荭递来的纸笺时,亦是痴愣了片刻。
他没想到,在士绅的那一列席间,竟然还坐着他的二姑卫荭。
卫图看完纸笺上所写的内容后,思索片刻,便将纸笺卷起,放在了粗布腰带的内侧。
纸笺写的内容很简单,让他在考核完后,先在广场等一会,不要走,最好能去黄宅坐坐。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卫图想到了这句话。
不过对于卫荭,卫图还是心怀感激之情的,若非卫荭当年相帮,他于三年前是万难得到一本桩功完整的养生功。
技勇的第二项考核舞刀便开始了。
士绅们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投在了卫图这个县试武举的黑马身上。
刀剑是拳脚之延伸。
刀法好的武师,一般来说,拳脚也不会差。
而拳脚好,一定得有個好师父教导,有师承谱系。
这是他们窥探卫图这匹黑马底细的大好时机。
包括武举考官,其也目含期待之色的看着卫图,希冀卫图这个能举“五百斤”石锁的武师能在这一科的考核中大放光彩。
文举考试中,有座师、座主、房师的潜规则,考官亦与举子间有师徒名分。
武举亦与之相似。
倘若卫图夺得魁首,他这个考官亦有名利可图。
只是
下一刻。
考官就稍稍有些傻眼了。
场中的卫图舞刀虽算凌厉,刀威慑人、虎虎生风,但和刚才几个考生相比,明显平庸了不少,或者说差了一些。
“应该是没有好的师承,可惜了这身筋骨了,天生神力”考官暗自摇头。
接着,考官沉吟片刻,说道;“丙十三,卫图,舞刀乙上”
思及到先前卫图的好成绩,考官稍稍生出了些许私心,对卫图的评分由“乙中”提高到了“乙上”这一档次。
“可惜了,本官还以为青山县能再出一个武举,没想到其只是气力惊人”高台上,陈知县看到此幕后,摇了摇头。
气力惊人的武师虽然罕见,但于他的官途,以及对青山县来说,并无什么影响。
不值得他额外看重。
与此同时。
在看到卫图的舞刀科成绩后,满座的士绅也终于如释重负,内心松了一口气。
刀法不精,那就是没有好的师承,其余诸科,他们不必担忧卫图的风头压过自家子侄了。
“乙上”
听到这个成绩,卫图并没有失望,反而心里多了几分高兴。
他去年十月中旬才被单武举传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