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他相交又死在他眼前的方猛那时他竟还能调侃张济,甚至脱口而出玩笑之语。
不过种平想了想,觉得哪怕那时候自己就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出于了问题,到现在估计也并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屋里点上了灯,种平翻出系统栏的矿产资源分布图,与着案上被勾画了各种标记的舆图一一比对,两张地图相差几千年,参考价值并非种平一开始所想的那么大,但聊胜于无。
系统给的矿产资源分布图中显示梧州有丰富的铁矿资源,而后世的梧州正是现下的苍梧,这一点已然足够,种平所誊抄的前几天系统奖励中的水泥配制法正放置在舆图右上角。
这一次系统给的奖励中依旧没有寿命,除去水泥配方正搔到种平痒处之外,余下几本书册暂且都无用武之地。
种平并不觉得失望,现在他基本将系统当做钟表或者深夜情绪垃圾桶使用,没看到寿命奖励时,他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解脱感。
细细想来,从前总想着或许还有希望回家,才对系统奖励的寿命包有期待,但如今已知道不过是空想,种平对于所谓的系统奖励也不甚热衷了。
“水闸的草图是画出来了,可笔上描绘简单,真要是建起来,万一不能雨期成功排洪又该如何”
种平总忍不住焦虑,下意识想摸腰间的小银鱼,随即想起来出许都时已经将两条银鱼都给了那领头的农夫,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指甲一下一下地剐蹭着腰带上的麻线。
第一版草图已经送到了扬州,清郑玄和蔡邕帮忙指点,但种平不记得历史上自己的这两位老师曾经主持过水利之事,到底不能彻底放心。
即便已经与广信的官吏商议过几回,几位老吏都觉得在两山之间修水闸可行,也都通过了种平设想的草图,可种平就是无法下定决定开始修闸,到今日也依旧是在绘测地势,开采石矿而已。
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种平越来越不自信,习惯性地将过多压力埋在心里,若是只让种平提个计策,不叫他全权负责施行,或许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反而是件好事,只是包括种平在内的所有人都尚且未能意识到这一点。
“算算日子,明日老师的信也该到了最迟月末,这水闸必须开始动工。”
种平卷了卷案上堆积的乱七八糟的各种布帛,本来夜间就多思少眠,院中的鸭子又叫个不停,实在让人心烦,被糟蹋了的香菜地尚且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还有木匣中那两个送不出去的香袋。
他合衣卧在榻上,在心里数着秒钟,看系统面板上的代表时间的数字变化,偶尔也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明明知道系统自从第一次更新后便不再有回应,但种平还是忍不住会对着系统说一些平时从不会对任何人倾诉的话语。
窗外逐渐透了光亮,种平在心里跟系统道了一句“早”。
院子里的鸭子终于安静了许多,不再“嘎嘎嘎”地叫个不停,种平擦了把脸走进院子里,至少白天的他还会精力充沛的研究怎么挽救被催残了一大半的香菜地,无论怎么看,他都显得再正常不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