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的谋士与朋党都有心置董承于死地,即便是占了些许先机,也难以改变他对上曹操后的结局,不过是徒然挣扎罢了。
种平不关心董承,也不关心曹操。
他站在李蒙的营帐里,目光紧锁,定在城门布防之上。
杨奇被王三敲了闷棍,现在还在一边躺着,他隶属司农之下,身上有出入禁宫的印信,对种平而言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收到霍丘传来宫门有变的消息时,种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种辑果然是准打算趁乱入宫。
他庆幸这杨奇是及时雨,若非对方来的早,王三下手又够快,他可能还来不及想法子让霍丘入宫。若是没有杨奇,他恐怕得再往伏完府上跑一躺那可要麻烦多了,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至于杨奇为何要来北军这同他有何关系要知道李蒙决心随他离开许都,杨奇被王三偷袭打昏后,李蒙本想直接除去此人,只是种平来的及时,他身上又有可用之处,这才被留下条性命,营中众人连他生死都不在意,更不会去关心他的来意。
种平按照自己的计划让霍丘在宫门附近埋伏,若是见到种辑,不管三七二十一,只下足狠手,先将对方打昏了再说。
能将种辑顺利送出的城的法子他已经告知霍丘,他相信有荀攸帮忙,只要保证他爹那里不出岔子,出个城还是极容易的。
有时候种平也忍不住心生好奇,是否是种辑曾经救过荀攸的性命,否则实在没道理能让荀攸如此倾力相助。
李蒙起身往帐外看了一眼,那营前空地之上竖立着一根木杆,阳光照射其上,在白地投射出偏斜的阴影。
虽说郑玄作为当今的经学魁首,兼通今古文经,以采用混杂的方式注释经典之法,极大程度上弥合了今文古文学派之争,但实际古文学派固守籀书,奉己派为经学正统,并不甘于坐视古文一派没落。
种平一边喃喃,一边使用了系统栏内的那张幸运卡。
种平点了点头,他现在能做的只剩下等待是,等自己想听到的消息传来。
不管种辑以后是否会因此事怨他,种平现在只想保住他爹的这条命。
毕竟,到处漏风将蔡邕要同郑玄辩经这一消息传得广为人知的那个“幕后黑手”
种平一直在心中计算着时间,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又询问了李蒙一遍用以确认。
而蔡邕则于熹平四年以经籍去圣久远,文字多谬,参与正定六经文字,立熹平石经于太学之外,即便蔡邕不曾明确参与今古文学之争,也因此被诸多古文学派者认为其要更偏向于己派。
亲近之人越多,牵绊就越多。
在扬州时,他多次向郑玄提起蔡邕的东观汉记,又特意去说那书后与郑玄观点迥异的文稿,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清楚郑玄和蔡邕的性子。
既然如此,种平也只能另寻他法。
现实也如种平所愿,他回来后,蔡邕与郑玄仅通了三次信,在自己时不时打着帮蔡邕校订文稿的名头,实际字字句句不离今古文学之争的火上浇油之下,蔡邕最终还是收下了郑玄的帖子,在对方第二次讲学之前赶去了扬州,直至今日那这两人还在辩论。
在等待的时光里,种平心中难免忐忑。
“距下一次城门换防还有多少时候”
种平想起诸葛亮给自己传信中写,自蔡邕去扬州后,古今文派中人皆闻风而至,将一次简单的讲学变为了古今文学大争的场景,莫名生出些心虚。
对于种平而言出城门并不难,难的是要带上这许多人,且许都外层层关隘,没有曹操的印信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