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又忍不住想听。不说他周围侍卫们都想听的啊他们各个都竖起了耳朵。
谁都害怕知道皇室秘闻,可谁也都想知道。
“父皇派人杀了她。她身边伺候的人也死了,其中一人是太监吴二小的妹妹。”
姜晏乔笑盈盈回想说着“哦对了,驸马把女子的骨灰带在身上。我与他拜堂。他也要和骨灰一起拜堂。”
副将震惊到脱口而出“道德沦丧”
姜晏乔“丧心病狂。”
副将“狂悖无道”
姜晏乔“道德沦丧”
又转了回来。
温副将被噎了一下,词穷。
季靖云呵斥“温城”
温城讪讪,当即不敢再冒犯,前行的马放缓,和两人拉开距离,当刚才无事发生。
只是姜晏乔不怕季靖云。
她跟着放缓马“温副将在战场上杀过不少敌吧”
温副将刚被警告,恭敬回答“不如季将军。”
“刀剑无眼,我们的将士也有不少人受伤丧命。第一次见战友死时,温副将怎么想”
温副将果决“恨。”
“第二次见战友死时呢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见人死时呢温副将可还能记得这些人的样貌”
“恨一点点堆积,到了极致,到了又见一个前头还笑盈盈的将士死去,是否会觉得天下一切荒唐可笑”
温副将刚才玩闹的心倏忽一紧。
他脸上的神情僵住,被公主拖拽入字句所言的过往。
是了。他一次又一次见人死去,以前还记得那些人脸,后来都记不得。他记得这些人说的话,记得他们想要回家,想父母想妻子儿女,记不得他们的脸,记不得他们的死状。
唯有这样,他才能好好活着,才能与活着的人谈天论地,结伴每日操练,而不是成为一具只知道仇恨的行尸。
只是这与公主有什么关系
难道驸马养了不止一个女子没听说过如此荒唐的事情。
还是说,因为宫中有很多人想要刺杀公主,所以她已习以为常了
温副胡乱猜着。
他猜不到事情。因姜晏乔是习以为常,可她是对自己的死习以为常。
她晒在光下
,让暖意从衣物中包裹她自己。她侧过头对温副将戏谑笑着“我现在嘛,在意的是云嬷嬷为什么要杀我,而她身后的人,又是谁。”
至于在不在意驸马,如何对待驸马,公主没说。队伍到达公主府后,温副将很快知道了。
公主府的前厅有柱子。
姜晏乔进了公主府,便下令“把驸马捆柱子上。云嬷嬷捆另一个上。”
侍卫听令,将两人捆上。不论是谢南川还是云嬷嬷,都想说点什么。可他们才挣扎着想张开嘴,就被谭公公命人用布料堵上了。
姜晏乔坐到已布置好的酒案处,落座望向跟着进门的谭公公“谭公公,请。”
知潼给谭公公寻了一把椅。
谭公公没有坐下。他恭敬躬身站在前厅内,站在公主面前,传达着宫里最尊贵两人的意思“殿下喜欢驸马,陛下为殿下着想,清理了一下驸马身边的人。倒没想惹来驸马如此行径。”
姜晏乔端坐着,微仰头对视谭公公“他若是真为我着想,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谢南川如果有心上人,我又为何非要他成为驸马”
谭公公声音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