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舒言霆实在没忍住,烦躁地推开椅子站起身,“要不要脸啊这狗东西,他多大岁数自己心里没数儿么,他妈好意思吗他”
一直松松垮垮坐着的舒言逸一下绷直了身子,依稀抱着最后的幻想,“这事儿,沈遇和自己知道吗”
“高二那年我跟他一起去了趟洛杉矶夏令营,回来那天沈老爷子过来接机,当着我和他的面亲口说的。”
舒言靳抿唇,压住恼人的情绪,尽量不带情绪客观地陈述这件事,“当时他同我一样震惊,也很排斥。”
“但沈家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这门亲事沈老爷子绝不会轻易放弃。”
一楼的会客厅里,舒家的哥哥们通通脸黑的难看,恨不得要姓沈的那个狗东西就此从地球上消失也不为过,而与此同时的三楼房间里,他们忧心不已的小月亮却正在因为终于同沈遇和联系上而雀跃不止。
虽然不地道,但果然她的混球办法还是起到了作用。
刚刚她从洗漱间出来时候,床头柜上放着充电的手机忽然响铃,原本还奇怪谁大晚上给她打电话,拿过来发现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手机号码,那刻舒月隐隐猜到对面的人是谁。
使了拿不上台面的混账主意逼来沈遇和主动联系自己,这会儿终于等到电话来,舒月却并不急着接通。
她握着手机顺势盘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音效强装淡定,一直等到这通电话快要自动挂断的最后时刻,她才假装姗姗来迟,慢悠悠接通电话。
一想到自己上一次同沈遇和做交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占了上风,结果被耍、被忽悠的一塌糊涂,这次就更执着地想要先把场子找回来。
接通的那瞬她也没有先开口,不止想拿乔
端一下架子,当然也有些迟来的心虚。
毕竟她以沈遇和的名义点猛男撕衣秀,是她理亏在先。虽然提前从二哥口中套出来他没有女朋友,不至于闯出滔天大祸,但也难保他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只是这心虚的成分不多罢了。
两相沉默的境地里,终究是对面的人先打破僵局。
听筒里传来耳熟又懒散的一声笑,沈遇和猜到她在同自己较着劲儿,也没一定要等她应什么,慢悠悠的声调控诉,不过温和的语气倒也没有半点真兴师问罪的意思,还隐隐夹杂着笑意,“打电话过来请教请教,我这是哪儿得罪了你,要你那样败坏我名声”
“身正不怕影子斜咯。”舒月曲着两条腿,一只手捏紧手机贴住耳廓,理直气壮地脆声反驳,“谁让你先故意诓我的说好了带我再体验一次赛车又变卦。”
“你就是欺负我小,不懂你们社会人的那些弯弯绕绕,给我挖坑了还不承认,答应我的事情做不到,既没有契约精神又不守承诺。”
“我怎么就故意诓你了,嗯”初初其实并不十分理解这小姑娘争辩的逻辑,沈遇和只是觉得她当下炸毛的模样有趣,饶有兴致又问她,“你说要再玩儿一次,我按你要求安排好了。”
“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沈遇和忍住笑意,不自觉软着声调提醒她,“你自己说,我答应你的事怎么就没做到了不是你自己临时变卦不想玩的么”
他明明就是避重就轻。
舒月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往外讲,开始是泄愤性质的抨击沈遇和,结果说着说着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上了。
她屈膝把头埋进膝盖,闷声闷气地继续批判他,“你就是没有契约精神,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约定好的,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