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除了又热又黏,好像也不影响出门。还是咬咬牙带病上班吧。
她刚要起来,埃里克却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腿。
他从不触碰她除脖子以外的部位。
薄莉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像掉进了冰窟“我们这段时间不是过得很开心吗你给我买衣服,带我去看演出你提的每一个回答,我都答上了”不至于罢工一天,就要打断她的腿吧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要组建一个马戏团吗”她心脏狂跳,努力镇定地说服他,“这么多演出看下来,我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会如何组建我们的马戏团”
他的眼神冷得可怕,令她浑身发寒。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眼中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杀意。
她喉咙一阵紧缩,几乎尝到了肾上腺素的酸味“求你了,别杀我”
他终于开口“谁说我要杀你”
“”薄莉哽住了。
他的手按在她的小腿上,声音冷漠“你受伤了,谁干的。”
用的是陈述语气,非常笃定。
问题是
她根本没有受伤啊。
薄莉迷惑“啊”
“我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他说。
薄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耳根泛起火辣辣的热意。
直到现在,很多地区仍然对月经讳莫如深,认为是肮脏、不洁的,不应该公开讨论此事。
他虽然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聪明,但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性,不知道这个也正常。
只是,这个场面太古怪了。
光是想想就一阵头皮发麻。
她不是对自己身体正常的生理现象感到羞耻,令她头皮发麻的是,埃里克的身份。
他是她的监视者。
随时会杀死她的人。
她生活中最大的未知与威胁。
但在另一层面上,他也是她的保护者。
在他决定彻底结束她的性命之前,没人能伤害她。
薄莉越想越僵硬,甚至感到血流变快了。
她只能快刀斩乱麻“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这个就是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会流血总之,谢谢你的关心,我没有受伤。”
话音落下,空气都安静了。
薄莉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热茶。
说来奇怪,在她的印象里,很少会有文艺作品提到这个,但如果主角是男性,却会事无巨细地描写梦遗。
仿佛后者是浪漫的开端,前者则是必须缄口不提的秘密。
想到这里,她彻底镇定下来“我知道很多地方,都会把它当成女性容易歇斯底里的原因但请你相信,这是正常现象。我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
可能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女性,他没有像其他男性那样,表现出耻辱、避讳的样子。
但他的目光确实变奇怪了一些。
仿佛之前,他只是从视觉上知道她是女人。
这次,是闻到了她的女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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