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惊呼,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黄学士有些歉然,也有些心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柳笙的肩膀。
“这一路,不容易啊”
然后不再多说,去看下一位学子的情况。
柳笙想说,不是的,她很强
但黄学士疲惫的背影已经走远,而周围同学看向柳笙的目光更是坚定。
果然,是梅院正的亲戚。
这一节课,黄学士没有再问柳笙更多问题,也没有苛求她一定要进入状态感受到气感。
柳笙倒是乐得清闲,拿出写了许久的第三篇文章,光明正大地写了起来。
旁边那位八卦的吕星星同学,一看柳笙在写东西,不由好奇地再次把头凑了过来,问道“学妹,你在写什么”
“我在写文章。”
“刚入学就写文章啊你是要干嘛”
柳笙觉得这个问题好生奇怪,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投给修行理论。”
吕星星一听,立刻语重心长地劝道“学妹不要好高骛远,修行理论要求太高哩。”
“\u001d我跟你说,以我的经验,还不如投家庭修行或者灵气时代这种,虽然影响因子不高,但起码能发表啊”
“嗯。”柳笙微微一笑,拂去在纸上趴着正嬉笑怒骂的小人儿,继续埋头写作。
吕星星觉得柳笙应该是把话听进去了,满意地收回头,感觉自己尽到了身为学长的责任,将学妹拯救出无效投稿的苦海,免得遭受频频拒稿的挫败痛苦。
第一节课结束后,休息两刻钟,又到第二节课。
国书院每日安排两节课,除了下午偶尔会有大学士来开大讲堂,剩余时间由学子们自由支配。
在国书院,除了做学问,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社交,以及参与感兴趣的结社活动。
毕竟从国书院出去,就要入朝为官了,趁着在国书院的这段时间,结交同门,增进情谊,往后在仕途上也能相互提携、共济同舟。
而且由于都是国书院的同门,都是天子门生,圣上倒也不担心结党营私,反倒上下齐心,朝政和睦。
早期鸿鹄计划时,便有此设计,即是为了能形成学问交流的友好氛围,激发创造力。若是能因此让某些热爱学术的人就此留在国书院研修,也是一桩好事。
虽然如今,这层初衷已经淡去,但这种同辈交流、友好结社的氛围倒是延续至今。
所以文轩宁的行为完全符合国书院的要求,只是往来无白丁这点让寒门弟子心寒罢了。
但寒门也不是国书院的大多数,因此昨晚膳堂那一闹掀不起什么风浪。
此时,一边写作一边留了一耳朵听八卦的柳笙听到旁边有学子说今日下午神学院又会举办论道会,而且还是那个新学子文轩宁举办。
这一次,倒是欢迎所有人参加。
吕星星本来想问问柳笙要不要一起,但见她如此专注,还是算了,不再打扰。
其他学子本来对柳笙也有些好奇,但看这新同学如此用功,还是作罢。
然而也有人觉得这样用功,实在是失去了来国书院的意义。
“本来灵性就不高,还不趁着刚进来的时候结交一番,净是瞎努力,不知道出了国书院能做些什么。”有人小声叹道。
“说不定人家也不想离开国书院呢想做研修士,毕竟有梅院正这层关系”
“要做研修士,那也得考上上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