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于师长和弟子来说,传道受业变得十分地节约时间,保证了大家的学习时间和学习质量之余,还有大量的时间可以用于修炼。
而且弟子还可以听七玄山历史中任何一个天资卓绝的前辈开设的讲堂,不限于时代,那肯定是受益匪浅。
根据这笔者八卦所知,这七玄令竟然一开始就是乾坤堂的信物,只是不知怎么变成了现在七玄学舍的弟子令牌,人手一个。
这么一看,这乾坤堂如果是真的,确实有点过于逆天了。
若这一切皆来源于乾坤混沌术,那无怪乎七玄上人会成为天下第一。
只是这似乎只是传闻,写得跟话本似的,至少柳笙在七玄山正史中没有看到。
柳笙继续翻到最后,得知七玄上人最终于七万六千岁时因抗击天穹中的诡灾而不知所踪,有人说是已经陨落,也有人认为七玄上人定是得道飞升成仙了。
柳笙合上此书,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放下此书猛然起身,闭上眼睛后退十步。
睁开双眼,她已经身处于藏书楼门外。
残月当空,门外的老者还在扫地,但扫帚下什么落叶都没有。
柳笙假装踱步,慢慢靠近门侧边放蜡烛的小房间,背对着门口。
小触手从背后拧成一股细丝小心翼翼地延伸进门,又顺着桌腿而上,打开桌子的抽屉,摸出里面的登记名册,带着名册悄悄回到柳笙手中。
柳笙将名册卷成一卷藏在袖子里,悄无声息地穿入松柏林的阴影中,离开藏书楼。
回到崇道祠中她的房间里,柳笙才敢打开书册翻起来。
翻到她想看的那一页,紧紧地盯着一处,看了许久。
随后她收起册子,跑出门外。
她沿着那一排排弟子房,在门口查看着,看到挂着“伍拾柒”号木牌的房间才停下脚步。
那是佘蝉在崇道祠时住的屋子。
门上的大红灯笼是亮着的,门上的窗棂中也透着烛光。
柳笙看着灯笼,心头沉了沉,上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脸蛋圆乎乎的女子走了出来,面带不善地看着柳笙。
此时正是崇道祠神像苏醒之后,大家已经修炼了一天正好回房休息,自然不想被人打扰。
“这位师姐或师妹,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柳笙开口道。
这女子不耐烦道“你问吧。”
“请问你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多久”
这女子觉得此人好生奇怪,但看她一脸苍白的样子好像十分脆弱,还是抑制住发火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已经住了有十日了,怎么了”
柳笙闻言,终是确定了心中所想。
略行一礼,转身而去。
留下那女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站在房门口,有火却发不出。
英灵堂中,柳笙顺着年份,终于在挂了一整墙密密麻麻的小木牌中找到了她想找的那一枚。
佘蝉,生于红莲九年,大楚人氏,于红莲二十九年入舍,卒于二十一岁。
木牌小小一枚,不过拇指大小,却刻了人的一生。
柳笙想起她刚刚在藏书楼的登记书册上,看到佘蝉入楼时所登记的入舍时间,也正是“红莲二十九年”。
红莲二十九年,根据柳笙所了解的大楚历史,是天和二十三年的一百三十三年前。
也就是说,前不久才跟柳笙笑语盈盈道别的佘蝉,是比她大一百三十多岁的师姐。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