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若云看了眼方清源,心中好奇心被勾起,想了几息后,便把头伸了过去。
问着侯若云身上幽兰般的香味,方清源一荡,他凑了过去,贴着侯若云耳垂,诚恳却又小声道
“师尊为何选我,嫂子还看不懂吗正是因为我根基浅,不能服众,在宗门里孤家寡人,所以师尊才选我啊。
嫂子细想,倘若现在的庶务峰首座不是我,要是那传功峰首座屈简言,或者是戒律峰首座凌子青,如此一来,等良徳师兄日后苏醒时,那这个位子,还能让出来吗”
侯若云一呆,想到这种场面,是啊,要是这两个资历只差赵良徳一些的师弟,坐上庶务峰首座位置,那日后等赵良徳醒来,这个位置可说不好是谁的。
而后侯若云看着方清源,若有所思,眼前的这个师弟,各方面都和良徳无法相比,只要良徳醒来,那位置肯定还是自家的。
想到这里,侯若云面色终于不再冰冷,眉眼中带着几丝笑意,只是碍于刚才还问罪的架势,一时间面子上下不来,想笑又不敢表现出来,很是别扭。
见侯若云成功被自己忽悠住,方清源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想起刚才侯若云的样子,方清源决定给她下个坑,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兴师问罪,要是自己嘴笨一些,这背信忘义的名声,可背身上了,如此一来,自己才上任就颜面无光,成了笑话。
而且依照侯若云现在表现出的智商和手腕,这背后明显有人指使,看来有人对自己这个新首座,很是不满啊。
于是方清源就犹豫道
“嫂子,师弟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侯若云皱眉道
“但说无妨,嫂子刚才误解了你,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你的为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相信,看在良徳的份上,你也不会对我不利。”
侯若云说完,方清源心中顿时有点纠结,这侯若云看来还没有傻透,竟然用着赵良徳的情分说事,想起自己筑基时,赵良徳的指点之恩情,方清源心中一叹,也罢,不坑你了就是。
“嫂子才回来就急着过来质询我,我当日去良徳师兄身旁照看几日,很多赵府的人都见着了,但没人和嫂子你说,显然是想挑拨咱们叔嫂之间的关系。
我失了颜面还是小事,但此事传出去,最后还不是让人认为,嫂子你不识大体,刻薄易怒,得此名声,到头来人家笑话的还是良徳师兄啊。”
侯若云眉头又拧了起来,方清源见状接着道
“我听说自从嫂子走后,那赵家人便编排嫂子的不是,如今想必很多人也不想见嫂子回来主持大局,不过嫂子放心,师弟我只认嫂子一人,其他女人只是良徳师兄的妾,您才是正宫,现在良徳师兄不能做主,这个赵家,还是要由嫂子撑起来啊。”
得到方清源此言,侯若云感动道
“良徳有你这个师弟,真是他的幸运,有了你这番话,嫂子我便放心了,哼赵家主母是我,其他的小浪蹄子,休想分到丁点家产,清源师弟,刚才是我的不是,你喝了这盏茶,让我亲自为你斟茶赔罪。”
侯若云端起桌子上的茶盏,举到方清源面前,而方清源见状,连忙按住侯若云的手道
“使不得,斟茶赔罪一事休提,一家人之间的小误会,嫂子要斟茶给我,岂不是把清源当外人,你要是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不行,你不喝我心中过意不去,这让嫂子以后怎么面对良徳啊,你就喝了这盏茶水吧。”
侯若云一边说着,一边和方清源推辞起来,而方清源又推脱几下,看着旁边三个筑基的目光逐渐变了,于是之好端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