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狠毒。不止害了我孩儿的命,
连我的命都差点要了,我怎能继续不在意呢
从前我摇摆不定,偶尔也张狂了些,才惹来今日之祸事。”
杏儿沉默了一下,继续道。
“那小主以后可要更加谨慎才是,才不会给她人害您的机会。”
福常在不语,杏儿知道,她是不想再说话,便将床帘放下,退了出去。
景仁宫中,乌拉那拉氏面前站着小小的三阿哥。
三阿哥已经四岁半,正在摇头晃脑背诵论语。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待三阿哥背完一篇,乌拉那拉氏道。
“你方才背的这一段,是何意你可知晓了”
三阿哥睁着懵懂无辜的双眼,想了想,道。
“先生讲过了,儿臣忆一忆。”
剪秋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三阿哥,回皇后娘娘问话,要说“回皇额娘”。”
三阿哥忙道。
“多谢剪秋姑姑提醒。”
又重新对乌拉那拉氏道。
“回皇额娘,儿臣想不起来了。”
乌拉那拉氏方才还晴空万里的面色,瞬时便阴云密布。
“这么简单的释义你都记不住,本宫平日是如何教你的”
三阿哥愣住了,看着面前带了怒气的乌拉那拉氏。
小小的他不懂,为何自己的皇额娘在其他人面前总是笑眯眯的,一派和气。
而每每问到自己的功课时,都是这样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他不由自己,每次看到皇额娘这样的表情,都就自己跪下了。
“皇额娘别生气,是儿臣无用。
儿臣回去定好好温习先生教的”
小小的孩童跪在地上,但还没有忘记宫中的礼仪,他的背挺得直直的。
剪秋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只抿着嘴,虽心有不忍,却不敢多言一句。
乌拉那拉氏则从江福海手中接过戒尺,在三阿哥柔嫩的手心狠狠打了三下。
三阿哥疼啊,可是他不敢哭出来,甚至连面色都不敢变一变。
从他会说话开始,皇额娘就时刻教导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何况是因为自己课业不好这样的事。
受了罚的三阿哥并没有被轻易允许起身,他被乌拉那拉氏罚跪在景仁宫殿外。
菀贵人带着崔槿汐与落羽走了来,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跪在寒冬的青石板上。
崔槿汐扶着菀贵人的手轻轻按下了她,阻止了菀贵人向那身影走去。
菀贵人侧头看向崔槿汐,对上崔槿汐轻轻摇头的眼神。
菀贵人狠下心,不打算多事。
而唱喏的太监已经通传了菀贵人的到来。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乌拉那拉氏刚罚了三阿哥,心绪还未转过来,但见了菀贵人,几乎是瞬间便绽开了一个笑容。
她的神态看起来极为和蔼,放佛将那小小阿哥罚跪在冰天雪地里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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