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显卿,一副可怜巴巴又委屈的模样。
温显卿看着这个与自家儿子差不多大的王爷,不由耐了耐性子,拱手道。
“王爷恕罪,微臣刚才为您检查伤势,多有得罪。
只是微臣若不如此动手动脚,便不能很好的为您查看。
好在您没伤到骨头,只是拖到了皮肉。
太医院的药物,可使伤口结痂愈合,但论祛疤,
总还是有些不尽人意。”
允礼过了疼劲儿,面色也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样子。
“劳烦温太医了。本王听华妃娘娘说,温太医有自己配制的祛疤药。
华妃娘娘那会子也命人拿了些过来,不知本王能不能用”
温显卿道。
“回禀王爷,那药是微臣为翊坤宫的宫人所配,药效虽好,却见效慢一些。
王爷这伤口颇大,恐怕那药不能很好的使王爷的伤痕恢复如初。
微臣还要另外配药给您,微臣虽不能保证您左臂如初,但定能取掉绝大部分伤痕。”
允礼惆怅的盯着头顶的床帏。
“你说本王怎么就这么倒霉呢那奔驹是本王经常骑的马儿,
没想今日发了性子,本王竟也制不住它。”
温显卿道。
“王爷,微臣来时已听小太监提起此事,微臣刚才正想着,
王爷的伤势已经看过了,微臣想看看那马儿才好心中有数。”
年世兰替允礼应了,又着小林子带着温显卿去御马园看马。
过了许久,小林子才带着温显卿回来。
温显卿一进来,为难的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允礼,年世兰会意,说道。
“本宫瞧着允礼似是困乏,温太医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允礼想说自己不困,可是对上年世兰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必须“困乏”,只好眼巴巴看着温显卿随年世兰出去。
温显卿在另一个屋子里,对年世兰道。
“微臣刚才去查看了那匹叫奔驹的马儿,表面上它看着是无恙的。
微臣也探查了今日喂给它的草料,那草料里也没有任何东西。
只是微臣仔细查看,发现马儿的眼睛里如人劳累一般,布满了红血丝。
娘娘须知,马的眼睛极少有白眼球,可是这匹马的眼睛似被蒙上了一层雾。
那极少的部分白色,也是红血丝满满。
这种症状,极像是马儿在过度亢奋之后的状态。
但微臣无能,不是专门给兽看病的大夫,不能很好的判断它的状态。”
年世兰道。
“罢了,这事就当是个意外处置便好。也许那人的目标不是允礼,
只是允礼倒霉,是个最好的借口而已。”
温显卿默了默,说道。
“娘娘的意思是,马儿被人动了手脚,只是那人想害的人,也许只是饲马之人”
年世兰点点头。
“嗯。不过,依本宫之见,那人最后的目标,可能还是本宫。”
这话叫温显卿摸不着头脑,又不敢贸然再问,只能沉默概之。
而年世兰则想,这是有人盯上了周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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