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人协理六宫也好,权力有时是该分散些的。
“你看着中意即可,这些小事,你自己掌握分寸,不必再来问朕。”
敬嫔犹自恨恨,夜里她静下来时才回味过来余氏与乌拉那拉氏的话,似乎另有玄机。
乌拉那拉氏坐在自己的景仁宫中一脸阴翳。
今日出了太多意外,原本乌拉那拉氏想在初雪家宴上让甄常在被皇上注意到,这样子即便有一天莞贵人不能再为她所用,那还有甄常在。
没想到偏偏今日康乐公主那边发作了,自己已经让人在给乳母的饮食中加了抑制发作的药,没想到乳母没发作,公主肠胃不堪倒是有了症状。
自己是有心除去余氏,从前还想利用余氏对年世兰不利,只是余氏不止愚蠢,还总是妄图脱离她的掌控得到胤禛的宠爱。
乌拉那拉氏原本想晚几天再找机会让公主与乳母发作,再用怀柔手段将敬嫔彻底拉入自己这边,却出了这么大意外,反而为年世兰行了便利。
不止让年世兰协理六宫之权更稳固,还让胤禛和敬嫔对乌拉那拉氏产生了怀疑。
好在自己提前做了准备,将余氏的家人捏在手中,这才没有让余氏咬出自己来。
乌拉那拉氏想到今日情状,终究是忍不住,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外面的奴才听到声音要进来收拾,剪秋道。
“没事,不用进来了,我这边收拾了就好。”
剪秋边蹲在地上捡碎瓷片,边道。
“娘娘息怒。奴婢知道您在气什么,皇上今日还说让您多将六宫事宜交给华妃。
华妃那边可更加得意了。但是您是皇后,皇上也不会真的将六宫所有权力交给华妃。
只要您这些日子悉心教导三阿哥,待风头过去,皇上依旧会倚重您的。
再不济,您想想,纯元皇后去世的时候,可是有留下遗言的。”
乌拉那拉氏看着剪秋收拾碎瓷片,想到纯元的遗言。
“姐姐那时候难产,弥留之际伏在皇上膝头,要他善待本宫。
可是姐姐去了这么多年,皇上只是给了本宫位份,何曾给过本宫疼爱
直到本宫再次怀孕,本以为上天开恩,能让本宫与皇上重修旧好。
谁知本宫竟生下那样的孩子剪秋啊,你说这是本宫的报应吗”
剪秋已经将所有碎瓷片捡起,轻轻捧在手中,她看着乌拉那拉氏道。
“娘娘多虑了。怎么会是娘娘的报应娘娘从来都没有错。
错的不是娘娘,错的是抢了娘娘恩宠的人。
奴婢自小跟着您,您经受的那些日子,奴婢比任何人都心疼您。
奴婢只是觉得,皇上自打登基以后,似乎变了。”
乌拉那拉氏看向剪秋。
“你也觉得皇上变了本宫也觉得。
从前,关于姐姐的一事一物,皇上都极为珍惜。
可是如今,不知是新人迷了皇上的眼,还是皇上忘了与姐姐的情分。
皇上似乎越来越少想起姐姐。去年姐姐忌日,
本宫在那间放着姐姐遗物的屋子等了许久才等到皇上。
而皇上好不容易来了,也只是坐了坐便离开了。
只道触景生情,旧人难再寻。
从前,皇上都要在那间屋子待一整天的。”
剪秋将手中的碎瓷片慢慢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