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不通啊,即便乌拉那拉氏没有胤禛的恩宠,即便她无子嗣,来日不论谁登基,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母后皇太后。
何况若是她所为,应是会将此事牢牢按下才对。
定是另有蹊跷。
齐月宾晚膳时分听说了此事,只淡淡道。
“此番大事,恐非后宫所为。皇上刚登基,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可是他那些兄弟可都还好好的呢。”
吉祥布菜的手顿了顿。
“娘娘的意思是与前朝有牵扯”
齐月宾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夹了菜吃,等咽下口中的菜,才道。
“一会儿随我去看看三阿哥罢,稚子无辜。”
齐月宾到景仁宫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正在看书,太监进来道。
“启禀皇后娘娘,端妃娘娘在殿外候着,说是听闻三阿哥有恙,过来看一眼。”
乌拉那拉氏放下手中的书,道。
“请进来罢。”
齐月宾请了安,坐在一边。
“臣妾听说三阿哥不安,特来瞧瞧。”
说着示意吉祥将手中捧的东西奉上,是几件精致的小孩肚兜。
乌拉那拉氏笑着伸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件,赞叹道。
“难为你有心,瞧这肚兜上的花样,煞是灵动。”
乌拉那拉氏将肚兜看了看放回吉祥手中,又道。
“太医来看过,说三阿哥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孩子积食,肠胃不安闹的。”
齐月宾温柔笑道。
“臣妾暂时无福生育,竟不知,这积食也能引得孩子发烧。可是,臣妾记得,三阿哥才五个月,还是乳母在喂的,怎的也能积食了”
乌拉那拉氏道。
“妹妹年龄还小,伺候皇上也不久,莫要心急,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不瞒你说,正是因为乳母进补过盛,三阿哥喝了这乳汁,才生病的。”
说完,乌拉那拉氏笑着,观察齐月宾的表情,却见她坦荡的很。
齐月宾依旧柔柔笑着。
“是啊,臣妾伺候皇上不久,皇上就登基了。众人都知道,皇上眼下就这一个儿子,我们女人家的,也就在生儿育女这些事上用心了。那皇后娘娘可认真查验过乳母了”
乌拉那拉氏心中一动,是啊,皇上就这一个儿子,可是皇上还有好多正值壮年的兄弟呢。
江福海匆匆跑来,正欲开口,抬眼看到了齐月宾。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在顾忌什么,道。
“无妨,你说罢。什么事”
江福海跪下道。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按您的嘱咐认真去查了那些个奴才的底细。其中一个宫女儿,有一个相好儿的,是八王爷身边的侍卫。”
“然后呢继续说。”
“是。奴才将那宫女单独审问了,她刚开始不招,奴才拿着从她房中枕下搜出的书信,她才认了。也是这宫女愚蠢,她念着那书信是侍卫亲手书写,不舍得烧,这才留下了把柄。”
江福海说完觑了乌拉那拉氏的面色。
“皇上知道此事了吗”
江福海恭敬回道。
“奴才还未敢擅自去禀报皇上,先来禀告皇后娘娘。”
齐月宾看向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也看向她。
“被妹妹言中了。妹妹以为,此事该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