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不懂事,但年纪还小,初次有孕又骄矜。既是福晋开口为她求情了,那就择日解了她的禁足就是,连带胡氏的禁足一并解了。下月齐氏就要入府,府中该添添喜气。”
送走了胤禛,乌拉那拉氏看着天空发了一会儿呆。
十月下旬的天空,悄悄褪去了明媚,入眼尽是风雪欲来的阴沉气息。
秋眉拢了手炉,递在乌拉那拉氏手中,又为她整理了衣襟,道。
“明日是府中发放冬衣的日子,主子的“病”,是不是该好了”
乌拉那拉氏双手抱着手炉,轻笑。
“是啊,“病”了这几日,辛苦了侧福晋。一会儿你去回了侧福晋,就说自明日起,还叫她整理田庄上的账目就好,这都十多日了,账目该整理出来了罢。”
年世兰用过午膳,颂芝捧了一件鲜亮的斗篷出来,斗篷是浅紫色,面料是上好的浣花锦,穿起来衬得年世兰莹白的肤色更是娇嫩。
“主子,这斗篷奴婢催着绣房做的。眼见着这天儿一天比一天冷,秋眉那会子来说,福晋病愈。明儿您刚好穿了这斗篷去请安,可暖和了。”
年世兰看着窗外一派冬日来临的景象,突然意识到,自己重生回来才一年多,但好像很多事无形中都变了。
昨日小林子说,年羹尧又出征了,这马上就到年下了,年世兰回忆了一下上一世的这时候,年羹尧回来就该是春暖花开的三月底了,又该是加官晋爵的时候。只是不知道,胤禛进行到哪一步了。
暗三收到密令,悄悄现身在胤禛书房。
“暗三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胤禛看着面前单膝跪地行礼的暗三,转动着手中的扇子,声音没有温度的开口。
“近些日子,都不见你主动来给本王报事,这是为何”
暗三镇定自若。
“回禀王爷,属下依照您的吩咐,每日只宿在梁上,负责保护侧福晋的安全。自从王爷与侧福晋联手发落了寒露,目前属下再未发现承恩苑中有异动。”
胤禛冷笑。
“你还挺聪明,你怎么知道,是本王与侧福晋联手”
暗三跪着没有动。
“回禀王爷,属下猜测的。王爷之前让属下去看着承恩苑的时候,本就是王爷已经发现了寒露的身份。后来属下宿在梁上,听到侧福晋与下人说话,才知聪慧如侧福晋,也对寒露的身份有所猜疑。”
胤禛放下扇子,身子前倾,看着暗三。
“你可知道,私自窥探主子心意,是大不敬。皇阿玛将你们赏了我,便是我的人,你们的生死,也掌握在我手中。所以,你们唯有忠心一条可保命,明白吗”
暗三低着头。
“是属下对王爷,忠心耿耿”
胤禛靠后仰去,审视了暗三片刻,放他出去。
“起来吧。你最好是像你说的一般忠心耿耿。你很聪明,好好当你的差。”
暗三又磕了头,站起身。胤禛看着暗三即将消失的身影,淡淡道。
“你最近看着身形似有变化,想来是侧福晋那的伙食太好了罢。”
暗三脚步一顿,回身站在暗处,回道。
“属下会注意的。”
胤禛摆摆手,打发了暗三。
小林子今日午膳后就领了对牌出府,说是奉侧福晋之命,去采买一些胭脂水粉。
江福海在杏芙院内禀了乌拉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