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琛点点头,指了指车里头,“里头东西莫要乱碰,若是丢了什么,我就拿你去见官。”
小二点头哈腰道“是,是,我哪敢动客官东西啊。”
萧见琛脸色稍霁,他敲了敲车门,别别扭扭从怀里掏出一双鞋递进去。
小二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便见车门从内打开,一个白玉似的人跳了下来。
他眼珠子直愣愣黏在花酌枝身上,一时移不开目光,听见萧见琛不悦的咳嗽声才惊醒,“原是两位客官,两位里头请,我们掌柜的在里头呢。”
“等会儿。”萧见琛拦下马车,半个身子钻进去,把花酌枝的木匣子抱在怀里,又背上两人的包袱,然后朝店小二摆摆手,“去吧,把我的马喂饱些。”
“是,是,客官放心就是。”小二牵着马,在店门口掉了个头。
花酌枝看着马车拐进后院,目光微微下移,落在那小二的脚后跟上。
“琛哥哥,他”
“别管他”萧见琛突然硬气起来,一手抱着匣子和包袱,一手抓住花酌枝的手,连拉带扯把人拽进去。
两人要了一间房,一进屋,萧见琛便着急忙慌将门落了锁,他将木匣子搁在桌上,抬头问道“枝枝,这里头是什么”
花酌枝来不及回答萧见琛的问题,他走到门边听了会儿,又走去窗边,将窗开了条缝往外看去。
萧见琛都快急哭了,他吸吸鼻子,这么多天积压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整个人脆弱得不像样子。
“你说话啊这里头是什么,你把匣子打开给我瞧瞧”
“琛哥哥莫哭,我先同你说件事。”花酌枝将窗关严,拉着萧见琛走回床边,压低嗓音道“这店有古怪,那店小二走路不抬脚,脚底贴地走,定然是个练家子。”
萧见琛如今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桌上那个匣子,“枝枝,你把匣子打开叫我看看,我答应你,我们往后还好好过日子。”
“”不懂匣子和过日子有什么联系,花酌枝只得暂时安抚,“琛哥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打开叫你瞧,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这里,我给齐大哥传信,叫他派人来查看。”
一句话还不如不说,提起齐向云,萧见琛直接哭出声来,“为何非要传信于他我也能保护你”
话音刚落,外间的木窗突然飞进屋内,“砰”地一声摔在墙上后四分五裂。
花酌枝一惊,手中捏着蛊盒起身,刚转过屏风,便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执双剑从窗外翻了进来。
一瞧那标志性的两把长剑,花酌枝将手后背,扶着屏风后退一步,“双剑门”
打头一人嗤地一笑,“奉盟主命,在此蹲守二位,竟真的叫我兄弟几人蹲到了。”
这时屋中响起“锃”的一声,萧见琛急急冲到花酌枝身边,手中软剑直指对方,另一只手则翘着兰花指,在几人脸上点来点去,“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瞧见萧见琛手中竟是把从未见过的宝剑,花酌枝惊喜不已,“琛哥哥还会用剑”
萧见琛“不会。”
花酌枝“”
黑衣人“哈哈”一笑,“不会用剑你逞什么能还敢在我双剑门面前逞能老子两只手一起舞剑的时候,你还在撒尿和泥呢”
说完,他上下打量一番萧见琛,动了动嘴皮子,“你是太监”
萧见琛“”
“你欺人太甚”他上前一步,却被花酌枝死死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