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向维定冷瞪了他一眼,口气有些不耐烦了。
姜维涛顾不得在大街上,眼泪直往下掉,哽咽道“真的不用向维定,谢谢你一直帮我我在外面会过得很好,以后我会来看你们的”
“嗯偶尔来看看可以”向维定把钱直接硬塞进姜维涛的书包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姜维涛也没注意到“偶尔”两个字。
一路走到学校对面,姜维涛的爸爸已经把车停在路口了,马上要分别了,姜维涛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脆弱过,泪水一路都在流,抬起一双哭红的兔子眼看着向维定道“我会记得你的,还有张叔叔,你也要记得我,过几年我回来看你们。”
“哦,好,我们也会记得你的,在外面好好过。”向维定答应。
姜维涛看着这个认识后就一直在帮助他的朋友,他真想永远不要离开,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姜维涛舍不得走,站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他父亲在车里按喇叭催促起来,他才依依不舍地道“那那我走了。”
“嗯,走吧”向维定很干脆地挥了挥手,在看着姜维涛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向维定像突然想起什么,几步追了上来。
姜维涛眼泪汪汪地看着向维定,以为好朋友还有什么临别赠言,只见向维定相当罕见地表情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下了决定,开口道“那个我把所有钱给你,是希望呃你在外面就算过得不好,也别回来了嗯不对,你偶尔回来看看我跟他,可以不过,别来我们家住了。”
向维定说完,拍了拍姜维涛的肩膀,转身就走了,剩下姜维涛在路口发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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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维涛离开后的头几天里,张建安跟向维定还有些不怎么习惯,总下意识地当他人还在,吃饭时,会喊“姜维涛快出来吃饭”,摆碗筷时总会多摆出一副,向维定每天放学,总会忍不住看看教室外面是否有人等他,突然又回到一个人上学放学的时候,向维定还真别扭了几天。
十一月,张建安的父亲七十大寿,张建安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华城,他带着向维定来到炻庆市三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去,而向维定因为在上学,没法跟张建安一起回去,就一个人留在了炻庆市。
因为华城的房子卖了,张建安这次回去跟张父张母住在张家主宅里,隔了三年没见到,张父张母都更老了一些,毕竟是七十的人了,而无论以前他们是否喜欢这个小儿子,现在对久未见到的张建安都非常的热情。
“在外面生活一切都好吗”张母拉着张建安的手,一副慈母的样子。
张建安在心里感叹着距离产生美,对于张母的问话,回答道“都好,外面的生活不错。”
“嗯,不错,是没瘦。”张母笑眯眯地打量张建安一会儿,满意了,想了想,又凑近用说悄悄话的姿态,问道“你跟白雨现在怎么样了”
白雨张母现在不提,张建安都差不多快忘了这个人,他摇了摇头,对张母说“这几年在外面都没跟她联系,我连她现在的情况都不知道了。”
“哦,那就好,那丫头不是个安份人,孩子都两三岁了,还要跟你离婚,你就是一直对她太好,宠过头了”张母放心了,又忍不住数落几句。
张建安表情是认真的,是诚恳的,是聆听教诲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毕竟白雨对不起的人不是他,张母话里的两个主角都不在,张建安实在找不到感觉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今年我倒遇到过白雨他爸几次,他爸跟我说,白雨在省城开了家小公司,今年开始慢慢上轨道了对了,她哪来那么多钱开公司啊”张母八褂着,然后想起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