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触感让阿瑠呆愣住了,自从鹤观陷入轮回之后,他就好像变成了局外人。
熟悉的族人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触摸,不能和他们交谈。
族人们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鹤观最后三天的动作。兴高采烈地准备祭典,匆匆忙忙地供奉栖木,满怀敬畏地献上自己。
这幅场景,阿瑠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遍。
从最开始看见浑身染血的自己时那种恐惧到现在面无表情的麻木,阿瑠心中的历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现在只想将祭典完成,然后将当初没有给卡帕奇莉唱完的歌给唱完。
余烬收回自己的手臂,触感的消失让阿瑠回过了神来。
“举办祭典吗,我只是想让这片土地重新恢复过来。说不定卡帕奇莉看见我这么费心,它就会放弃了对族人们的惩罚呢”
阿瑠面色暗淡,他的心智还停留在孩童阶段。以他的小脑瓜,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那你成功过吗”余烬问道。
“没有,曾经也有很多人来到鹤观,但是他们要么逃跑了,要么完成祭典后什么也没有改变。”
“你们我本来以为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没想到是这样的。”
阿瑠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吞噬雷霆的黑洞,内心中除了震惊就是失望了。
“你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卡帕奇莉不愿意原谅我”阿瑠想哭出来,但是无论如何他也落不下一滴眼泪。
“你做错了那倒没有。真的错的应该是那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鸡崽子才是。”
“一切的缘由,都是源自那只雷鸟的高傲罢了。因为高傲,所以你们的血祭才能一直进行下去。”
“关键是它高傲的还不彻底,会被你的歌声吸引,然后跟个哑巴似的什么也不说。”
“高傲,但又玩不起。临到头自己朋友被献祭了,吞下自己傲气的苦果了,就开始无能狂怒。”
“就像是一只炸毛的鸡崽子,只会扑腾扑腾起一阵尘雾而已。”
余烬看见地面上逐渐冷却的熔岩流。虽然对他而言是“尘雾”,但对鹤观人而言却是彻彻底底的灾难。
“对了,还有那些把人强行扔上去献祭的人也一样。”
想到鹤观人,余烬又补充了一句。血祭的祭品要是自愿的,那余烬还能勉强接受,但要是被强迫的话
那现在这幅场景只能说好死
就是可惜了鹤观里面的正常人,虽然他们默不作声,但罪不至死,更不至于要陪着阿瑠轮回数千年。
好在轮回的只是地脉的虚影,这里真正有一点儿灵魂味道的,只要眼前的阿瑠。
这可能是雷鸟在最后做出的一点儿努力,也可能是阿瑠自己心中的遗憾起了作用。
“祭典不用办了,轮回好解决,只要将雷鸟留下来的力量消除就行。”
“至于你想给雷鸟唱歌”
余烬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着身后的散兵和公子问道“稻妻有这个雷鸟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只雷鸟能在鹤观弄出这么大动静,实力怕是除了雷神之外稻妻之最。这种实力的家伙一举一动,说是搅动风云都不为过。
“不知道,我是至冬人,别问我。”公子将头摇成拨浪鼓,他对于稻妻的历史不说是空白,那也差不了多少。
散兵听了余烬的话,倒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出言道
“有在稻妻的传说中,有只紫色的大鸟曾在清籁岛肆虐,后来被雷电将军一箭毙命于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