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叶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马当先挑起矛盾,“今天开这个会,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在场的兄弟们都是劳工总会的骨干,台上坐着的老人们也都是这些年为总会出生入死过的老大哥,我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话,劳工总会不是你们叶家一家人的私人物品,有成千上万的兄弟们还要在这里吃饭,你们做事,不要做得太绝了。”
“阿洛,你在外面做生意,我们管不着。但你无缘无故把总商会和华商界的人都得罪了,这个时期,你是要砸烂我们所有人的饭碗啊你这么做,要给个说法吧”叶琛转头看一旁的叶洛。
“直接说吧,你们想要多少。”叶洛敲了敲木桌,没有回应他的问题,而是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叶琛有点懵,那帮叽叽喳喳的老人们也纷纷探头看来,被叶洛的反应给整不会了。
“二次北伐开始后,大家都心知肚明,北洋的势力肯定没办法继续在上海滩站稳脚跟。劳工总会能有今天,首功在我阿爸,次功在卢永祥。他一跑路,劳工总会怎么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叶洛点起一支烟,淡然说道,
“你们不敢自己去抗,就想着把我们叶家推出去当替死鬼,自己则跑到总商会、三大亨那边摇尾乞怜,现在说那么多废话,无非就是想把锅都推给我,把责任都撇清了好方便去给人做狗,不是吗”
“你不要胡说八道啊我们和青帮是联合协作,什么给人当狗,别狗血喷人啊,叶洛这里这么多老人在,你说话最好放客气点”叶琛被他当面戳穿了想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反驳道。
他们一批人被叶洛的不按套路出牌给搞懵了。
按照正常发展,应该是他们兴师问罪,叶家没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后摊牌分家,叶家交出劳工总会的所有权以此赎罪,然后他带着一大帮子人顺利跳槽。
至于叶家,后面不管谁去痛打落水狗,都和他无关了。
永兴公司和余立奎那边,叶琛都谈妥了。
合并之后,他做新堂口的大哥,然后帮着三大亨和余立奎与总商会协作,慢慢侵吞叶家剩下的地盘和财产。
叶家衰败,被吞噬是必然结果,但碍于情面,叶琛也不好做的太绝,今天这场逼宫大戏,就是给叶雨樵一个台阶下,让他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识相滚蛋,大家和平分手。
然而会议开始后,叶雨樵和叶豪就始终默不作声,任由那个从没参与过劳工总会事务的小儿子胡说八道
“所以你们要多少,直接明码标价说出来就好了。”叶洛显得有些不耐烦,又敲了敲桌子,“你们要跑去给霍天洪他们当狗,要去给傅筱庵他们当打手,这是你们的选择,我不管。从一开始,我就和阿爸说过了,劳工总会是劳工总会,我的公司归我的公司,互不干涉。我是一个商人,只讲究利益和交易,既然你们想跑路,那就和我直接谈好了。”
“所以你是赞成分割劳工总会的”有老人低声问道。
其实今天来就是为了分家,但毕竟是那么大一个势力,而且还是靠叶雨樵的叶家一步步拉扯到这个层次,如今叶家遭难,他们却急着过来分家产,心里终归有点愧疚,为了让自己好受点,他们倒是不想把话挑明。
没想到,叶洛完全不在意这个。
“我没反对过。”叶洛摊手。
“这样”叶琛回到位置上,显得有点尴尬,他倒是准备了不少逼宫的手段,比如叶家在劳工总会不清不白的账本,叶豪经营时不断亏损的沪东办事处,叶雨樵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