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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全, 自然再不复从前习性。

    而今面对出身远不如他的县令小郎,对方气势一盛,他便萎靡不振,只能奔逃寻吴王做主。

    这幅没用玩意儿样子,叫人看来很难不生气。男侍受辱事小,贸然模样很是丢主家脸面。

    吴王眼风一扫,侍从便扶起扑在吴王脚边哀哀哭泣的男侍,给了面巾擦去泪痕。

    跟随男侍代为回答“陆县令招待三郎入席不久,便如厕不归,一旁陪坐的陆小郎屡屡向三郎敬酒,却是陆小郎不胜酒力在先,胡言乱语冒犯了三郎颜面。”

    后院男人是不留名字的,照着入门先后的排序,隐去姓名,统一称呼。这位男侍是陪伴吴王身边的老人了,温良本分,府中称之为三郎。

    “是这样么陆小郎”吴王目光挪向匍匐在地的陆氏。

    虽里外人称呼陆氏一声小郎,其人年纪实在当不得“小”了。

    不过,人微言轻,用小字倒是恰当的。

    陆氏不敢在称呼上多做挑剔,毕竟以他薄命,实在配不上被贵人记下名字。

    陆氏不住点头,冷汗之下酒醒了大半“大王恕罪,某无意冒犯贵府郎君,这跟随来是为登门致歉。”

    美人是极难将养的,想要养出玉貌雪肤的美人,必得天时地利人和,生得好,养得好,运道好。

    在这山林怀抱中的地方,丝竹管弦难听不说,男人也不如繁华所在貌美。

    一朝遇见如三郎一般的美满的男子,陆氏便昏了头。

    此刻回神,何尝不后悔这可是亲王后院的男人,便是亲王府邸门前仆人也是不能轻易惹怒的。

    吴王淡淡道“三郎若是寻常乐伎也就罢了,可惜三郎是孤有名分的承衣,不是能用来取笑的玩物。念在你无知初犯,若能得三郎谅解,便饶你这一回。”

    风气使然,稍有些家底的门户就要圈养乐伎彰显财力。

    这样的伎男是任由来客轻薄,充当待客的物件的。友人之间相赠,或是买卖都是常事。

    而承衣、刀人,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宫廷官职,趋势左右,视六品以下。

    既有品级,县令家的白身小郎自是要再三赔礼。

    姬无拂坐在一旁看他汗如雨下,乐道“这又是在犹豫什么”

    侍从便上前去请,陆氏战战兢兢地在三郎面前长揖不起“某酒后冒犯,请承衣原谅。”

    三郎小心翼翼窥吴王脸色,知道吴王不会为男子之间的小事出头,落寞垂目避过陆氏,哑声道“陆小郎请起吧,切莫再有下回便是了。”

    这头陆氏再三拜谢,将将退出门外,不久陆县令姗姗来迟,又为膝下男儿请罪。

    姬无拂今夜算是看够了戏码,说道“陆县令教子有方啊,父男一脉相承,令男颇得真传。”

    陆县令不禁怀疑起今年流年不利,光走背字,这才频频被捉住错处。他俯身再拜“是某教子不严,大王教训得是。”

    当下,于男色上犯些错当不得大事。一个未有功名且大概率没有前途的小郎犯点错,只要家人看得开,确实无伤大雅。

    姬无拂本意也不是为后院一个男人出头,含笑再记下陆县令一笔。家宅不宁,教子无能,又是一出过错。

    在朝,名声是极要紧的。科举,人脉声名更是不可或缺,姬无拂的心胸并不太宽阔,多写几个字就足够让陆县令名声扫地,三代难出头。

    至于三代以后,在她姬家天下,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三代开外的事儿了。

    侍从送陆县令离开,承衣三郎被搀扶着回后院。姬无拂转头与吴王抱怨“分明是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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