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回头翻了个白眼,“大哥,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是有儿子的人了,不管咋样也要给他做个好榜样”
周怀荣看着他脚不沾地的朝前走,笑着摇头,“这家伙,还真是周财迷,宁愿进山挖草药,满山钻,也不愿在家干活。”
如果是这样,造谣的人分明就是想把周怀山名声搞臭
她忽然想起闹山猫的时候,周怀安听马春花骂李春桃那个蛋的事,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周怀山和李春桃背地里还有来往
“奶奶,”周小琳抬头看着她,“我喜欢吃大包子。”
他看了周怀山一眼,便没说刚才的事。
杨春燕第一反应就是,李秋月让周怀山故意说的,又觉得他们就算要这样,肯定要跟家里人提一下,看周母的样子,完全不知情。
“还当家人连自家撒了几亩麦子都不晓得”周父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一共十二亩,你家两亩,加上你陈叔他们,一共九个壮劳力,明天割完收早工。”
周怀安进了院子,把鸡公车一放,就摘下帽子不停扇风,“热死个人了,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周母又连忙放下麦秆,见她回家了,才又回来气呼呼的对几人说“来这前我去大队买盐,遇到老陈在那买煤油,她说村里有人说老三赚了钱就忘本。
自从老幺长了本事,村里人对他们的态度都不一样了,以前说话人家连应都懒得应一声,现在出去,远远看到就主动过来打招呼。
周怀荣高兴的说“老汉儿,今年的麦子好,收成应该不错”
赵慧芳说“还是送方田大米房磨,机器磨出来的面粉细,麦麸也不多。”
农村有句老话,男怕割麦子,女怕坐月子。能把割麦子和女人生孩子比,那种苦想想就不一般。
十来个壮劳力没用多久就割倒一亩麦子,周怀安和周怀荣将麦秆抱起来绑好,放在鸡公车上。
周怀安也去了周怀荣家,院子里放着几担挑篮,帮忙的老陈几个也在那等着了,大伙儿都戴着草帽,准备出工。
“谢了哈”周怀安拍拍他肩膀,“等秧子栽下去,请你喝酒”
如果真有这事,你赶紧想办法。熊家不是好东西,既然在说这事了,应该要不多久,就会麻烦了。”
“出去耍跑得比哪个都快,喊你干活就梭边边”周父笑着拍了他一下,“赶紧拿了草帽戴上出工
“好嘞”周怀安觉得老头子的脾气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换成以前,今天他百分百要挨一顿烟杆。
“嗯”周父笑得满脸褶子,“明年多撒几亩。”
没骂他,还笑着拍了他一下,这样的事可从来没有过。
徐红兵听后连连点头,“这办法好我回去就跟我妈说”
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背心和头顶,隔着衣服和帽子都觉得皮肉发烫,汗水顺着脖子流,麦芒刺的浑身奇痒无比,手上到处都是被麦芒划伤的痕迹。
“要得”周怀荣笑道,“收工你自己跟老汉儿说”
中午割的麦子露水早就干透,暴晒一下午,再用链枷敲打麦穗几下,不费多少力气,金黄的麦粒就出来了。
“切”周怀安冲他撇了撇嘴,推着鸡公车朝前走了。
周怀安明白徐红兵是好心,摸着下巴脑子快速运转,“老徐,你回去跟婶子说,就说”
“也不怕小九儿说笑你”杨春燕笑着瞪了他一眼,“去倒点热水擦一下就不痒了。”
周怀安听后苦着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