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他急忙改口,“老幺、一丁,你们也来宁安啦呵呵我来买点药”
周怀安叼着香烟走到他面前,冲他吐出一口烟雾,“咋了,红菌子没卖到好价钱啊”
西方已经黑了,东方再不能得罪了,不然要完
周怀兴深吸一口气,“呵呵老幺你开啥玩笑,这时节红菌子还没出来呢”
周怀安满脸讥讽的看着他,“咋了那么好的挣钱门路,熊老幺和大药房的老板还不满意”
踏马的,猪脑子都比你好,就你这样的智商还不老实做人,早晚混得跟村头的野狗一样
周怀兴见他都晓得了,急忙狡辩,“老幺,我们是叔伯兄弟,我咋会做那种挖自己兄弟墙角的事真的,我就是逗逗他,连红菌子长啥样都没跟他们说,就是想顺便帮你打探消息。
你听我跟你说,熊老幺那龟孙不但想抢你收草药的生意,还想抢你收块菌的路子,他已经跟这家药铺的老板说了你家卖块菌的事。
而且已经跟省城的老板联系了,我看他们下半年熊老幺也要收块菌了,你最好早做准备。”
周怀安讥讽道“照你这样说,老子岂不是还要摆酒席感谢你一番咯”说着又一脸鄙视的看着他,“难怪会被人骗去做卖名额的事,像你这样的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说罢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径直转身朝拖拉机走去。
糟了,这下两边都黑了
“老幺,老幺”周怀兴忙推着自行车追,这时从身后传来客气的说话声,“孙医生,你忙,我先走了”
“哐当”他气得上前一脚踹翻熊老幺的自行车,指着他道,“熊老幺,原来你来找老子合作是骗老子的,就是来套老子话的”
“哈批”
熊老幺骂了一句,弯腰去扶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气急败坏的周怀兴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猝不及防的熊老幺扑倒在自行车上面,裆部刚好撞在车手把上面
“啊嗷”熊老幺捧住裆部不由自主的惨叫出声,只觉得一阵身不如死的疼痛袭来,整个人感觉像抽空一样
“咋了出啥事了”孙医生忙从药铺里跑了出来。
“”周怀兴见状转身回去骑上自行车就跑,诶哟喂格老子把蛋黄撞散了就麻烦了。
坐在拖拉机上面的周怀安和周一丁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
拖拉机在两人欢快的歌声中突突冒着黑烟朝北街驶去。
两人幸灾乐祸的歌声传到熊老幺耳里,又痛又气之下,他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孙医生把他搀进药铺,扶他坐在长木椅上,“小熊,伤到哪里了,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熊老幺脸色惨白的卷缩着靠在椅背上缓了一会儿,“好多了,没刚才痛了。”
孙医生看了他一眼,“看你痛得脸都白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这年头的人都比较含蓄,熊老幺哪好意思去医院让医生看自己私密部位。
觉得自己没刚才痛了,“不了就刚撞到的时候痛,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孙医生听后也不多劝,想到刚才唱歌的两人,“刚才那两个唱歌的也是你们村的啊”
“开拖拉机那个就是收块菌的周怀安,另一个是他叔伯兄弟,两人好得比亲兄弟还亲。”
熊老幺现在对周怀安是又嫉又恨,嫉妒他讨了个认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