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燕拿起另一只,见样子和她的差不多,却是需要上调的,“你咋不买自动的”
“我喜欢上发条的,以后你想拧我耳朵的时候,就把手表给你拧”
杨春燕揪住他耳朵,“一次都没拧过你耳朵,还说我拧你,那我就拧一个给你看看”
“轻点老婆”周怀安忙握住她的手,赔笑道,“老婆,说笑的哈”
“这还差不多”
“来试试好不好看”周怀安笑着拉过她的手,把表给她戴好,左看右看欣赏了一会儿,“好看,等挣了钱再给你打一个大金镯子戴着,肯定更好看。”
杨春燕也觉得好看,笑盈盈的看着他,“那我就等着你挣钱给我打金镯子咯”
看着笑靥如花的她,周怀安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亲了上去。
正房,周父拿着手表放在耳边,滴答滴答声在耳边响起,“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家也有买得起手表,收音机的那天。”
周母爱不释手的看着腕上的手表,“还一买就是几個呢”
“你和春燕说说,让她把钱管紧一点,老幺就是典型的耗子不留隔夜粮,花光吃光了心里才舒服”
“你以为老幺买这些东西,春燕不同意他敢买啊常言道,儿好不如媳妇好,咱们讨了个好媳妇啊”
“这话你可别当着慧芳她们的面说,会让她们寒心的。”
“我又不是说慧芳几个就不孝顺,她们也孝顺,但来钱的路子没老幺多,娃一天天大了,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唉”周父叹了口气,“老幺家以后只能生一个,分了家一家住个院子,娃连个伴都没有,咋办哦”
“老头子,”周母拉了他一下,压着嗓门说,“听说赖家老二媳妇出去躲着生儿子去了。”
“你咋晓得就是生儿子娃在肚子里头,哪个晓得是儿是女”
“我去看日子的时候,听她们说赖家找先生算了的,说她这胎是个儿子”周母犹豫了一下,“我就是想请他帮算算玉梅这胎”
周父不屑的说“屁先生又不是送子娘娘,还能算出是儿是女。
你可别跟那些没见识的婆娘,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玉梅说她婆婆妈找了好几个人算过,说她这胎是个儿子,我担心到时候生的是妹子,玉梅就要受气了。”
周父沉声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如果到时候真生了妹子,何家敢给玉梅气受,我就敢把姑娘接家来。”
“我们当初就不该把她嫁给建军,何家就他一个独儿子,要是玉梅生的是妹子,何家就绝后了啊”
周父听后皱眉想了一会儿,“真要那样,只能学赖家,怀上了就出去躲着超生一个”
周母觉得也只能这样了,“玉梅还有两个月就满月了,等她生了,我们再打主意也来得及”
“嗯你抽空去看看玉梅,告诉她老幺买了拖拉机,省得何家以为我们还穷的叮当响”
“我觉着还是得让玉梅自己挣钱”周母取下手表放在枕头下,“秋月说春燕做的冰粉儿要是在城里,能卖一角钱一碗。何家的院子临街,明年我就让玉梅摆个小摊子,弄点冰粉儿和吃食卖。”
“行,到时候你让春燕教教她。”
翌日一早,杨春燕妯娌几个就开始挑选红苕,做红苕粉条。
挑出那些表面光滑、没有被虫子啃噬过的,没露出去头被晒青头了的、个头大的红苕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