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她不知道眼前的银发混蛋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摆脱她,然后抢在她前面向十代目献殷勤。
“”狱寺隼人隐忍地呼了口气,额头隐现的青筋说明着他极为糟糕的心情。
“欸、狱寺”
躺在自己床上的沢田纲吉艰难地睁开眼睛,刚好看到推门进来、臭着一张脸的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在沢田纲吉目光看过来的瞬间,脸上表情由阴郁转为晴朗,背后尾巴的虚影疯狂摇晃着,整个人迅速来到他的床前“十代目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好些吗”
沢田纲吉看了下双眼晶亮,脸微微泛红的银发少年,迟疑地往后退开了些“我感觉好多了,是房间里空调开的太高了吗”
“狱寺你看起来有点热的样子。”
狱寺隼人反射性地用手背贴向略高于体温的侧脸,张了张嘴,重复几遍才顺利发出声音“都、都是那家伙,一直在添乱。”
说着,耳廓那点微弱却又清晰的热度就消失散去了,狱寺隼人也恢复了应有的冷静。
发烧导致的反应迟钝,让沢田纲吉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狱寺口中的“那家伙”说的是日野。
沢田纲吉有些涣散的目光看着狱寺隼人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困惑的眨了眨眼“”
像是读懂了棕发少年的眼神,狱寺隼人脸色突然难看起来,但还是诚恳地双手撑在地上,头抵在指尖的位置“非常抱歉十代目我”
“十代目”一声推门进来的巨响后,哪怕是处于高烧、视线模糊的当下,沢田纲吉也能在第一眼捕捉到那抹鲜艳的红。
因为没有刻意控制力气,日野咲手里端着的杯子里面的水又溅岀少许。
“喂小心些啊。”狱寺隼人忍不住提醒道,毕竟是关乎着十代目。
日野咲目光落在他身上,又“嘁”了声,不屑地扭过头“失败者不配和我说话。”
“你这家伙。”狱寺隼人攥紧了拳,又缓缓松开。
在身处在那种丢脸的情况里,为了摆脱对方不被继续纠缠、甚至可能会有被十代目看见这一幕的后果,就算任何事,他觉得也会有人去做的。
“啊,对了。”她像是突然想到那样,突然说道,“我去接的时候,饮水机里已经没有热水了。”
“哈啊”狱寺隼人混合着不良弹舌音的质疑声在下一秒响起,向内聚拢的眉心仿佛在预示他告罄的耐心,“一直妨碍我不说,结果把热水全部浪费掉了吗”
“”沢田纲吉左右为难,想要阻止这场隐隐看出导火索的争执,又感到无从下手。
“嘁,面对这种情况,会束手无策的只有你而已。”
日野咲对狱寺隼人的话无动于衷,反而不客气地在小首领面前贬低了对方一番,澄明如融金的眼眸转向了沢田纲吉“期待吧,十代目,请欣赏我的”
她向沢田纲吉伸出手,掌心里托着装着冷水的玻璃杯“秘技”
在昨天经历了被冰冻成雕塑以后,沢田纲吉光是听到“秘技”两个字,都本能地一缩。
不过,并没有任何让沢田纲吉负伤的变故出现,反而是日野咲拿着的杯子里,里面的冷水正不明显的颤动着。
在沢田纲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杯里的水从细微的波澜,到“咕嘟嘟”冒泡的程度。
水,沸腾了。
“好、好厉害”沢田纲吉被这一幕震惊到尝试了几次才顺利发出声音,高热把他的脑子都烧成了浆糊,完全没有办法去细想是怎样做到的,只剩下满满的惊叹。
“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