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内室之中王文龙就盯着徐学聚,想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就见徐学聚打开夹板看了一眼里头的信息愣了半天,然后他一脸震惊看向王文龙,最后苦笑着把书信递给他。
这是王文龙在这年代第一次见八百里加急,徐学聚拿着书信走进衙门去,王文龙帮徐学聚签收回历然后连忙也跟着进入。
徐学聚点点头“放着不是回事,花又花不出去,自然再做投资,只是投资什么需要好好想想。”
所以别以为李自成这样的驿夫就是给人鞍前马后伺候的驿站服务员,人家正经是手上有点本事,不然根本干不了这活。
徐学聚当年考中进士之后也当过言官,那时也想过做这等执天下之牛耳的事情。
此时离福州最近的驿站是福清的急递铺,这种地方设立在官道旁边,每个铺兵身上都会挂个铃铛。
徐学聚已经尽量在花了,给衙门里头又是发米又是发面的,一年到头算下来顶多能用掉一二百两就顶了天。
书信的落款是阁老沈一贯,而书信内容是告诉徐学聚和王文龙,王文龙在常州所写的诸生上疏被万历下口谕之后发给内阁票拟了
讨论半天没个定论,好在也不着急,王文龙起身送徐学聚离开。
他知道王文龙出挑,但这未免出挑的也太夸张了。
沈一贯会给他写信就是因为两人都是浙江人,徐学聚也算浙党外围,信中还有指教徐学聚点拨王文龙的话语。
衙门办事情最怕的就是有人上下其手,他们如果把旬报的钱放进自己兜里,过不了几天下属们肯定有样学样。再过不了几天旬报不要想挣钱,能不赔钱就不错了,最终肯定是倒闭收场。
王文龙提议说道“这每年一二千两银子得找个去处,不如投资其他事务。”
请假去一趟常州被一众大佬拉去参加诸生会讲,带头执笔上疏也就算了,全天下上百份奏章,王文龙的奏折居然拔得头筹。
至于把钱往自己兜里放,徐学聚和王文龙都不会这么做。
比如此时松江府一年要往内府承运金花银八万多两,但实际上地方政府会多收将近两千两的银子作为“解扛银”,用来缴纳地方政府所需花费的人力开销。
如果路程太远,地方政府所收的加征数目甚至会超过正税的四分之一。
沈一贯会来信就说明沈阁老暂时没有把他划到敌人那一边,这时先和徐学聚把事情说清楚自然是应有之义。
关键是他没时间费心去干预这件事情,想着的还是由王文龙来操作这笔资金,自然得知道王文龙是什么样的想法。现在王文龙的想法正是和他一模一样,徐学聚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在京城啥人也不认识呀。
徐学聚点点头连忙将夹板接过。
徐学聚点头请王文龙坐下,洗耳恭听。
只见骑士腰间拴着厚厚的革带,身上悬着一个大铃铛,背后背背包,里面放着雨衣、火铳、火炬、干粮。
王文龙说道“既然是衙门办事,总要考虑名声,最好是做些百姓乐见,于咱们也有利益的事情。”
但是光是六科的科道言官就几十个,御史台之中的御史、翰林院之中的各种清流官员,言官之间的竞争可是非常强的。
他快五十岁的人了,以这时人的结婚年龄来说当王文龙父亲都富裕,他的长子甚至比王文龙还大一岁,两人相处过程中,徐学聚也一直是以长辈的身份对待王文龙的。
王文龙一个监生,居然成为这次满朝上疏之中执天下之牛耳者
王文龙看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