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宅。
一个泼皮急急忙忙的跑进卧房“老爷,方宝舟把传单发出去了。”
魏天爵从床上一股脑爬起来,哈哈大笑“终于让老子等到这天了,快把传单拿来我看看。”
魏天爵喝口热茶,就接过那泼皮手上的传单仔细查看。
魏天爵刚开始看时脸上还带着笑容,可是看着看着脸色就变换起来。
“奶奶的,叫他写王文龙和赵一平的事情,他怎么扯上了废立之事”
那泼皮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容,看见魏天爵这模样,这才察觉到似乎情况有些不对,连忙收敛神色小心问道“老爷莫非那方宝舟把事情给办差了”
魏天爵不是没脑子的人,稍稍思索就知道这事情有多大。
他还以为这是方宝舟自作主张,不禁悔恨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审过稿子,“这个方宝舟,这事情是咱们能写的吗这回可要捅大篓子了。”
手下的泼皮也是收过方宝舟钱财的,小声说道“爷,我看方宝舟也不会这么不懂事,说不定其中另有隐情。”
沈有容抓到林天生之后丢到黑牢里面就开始打,全程根本不询问,无论林天生说什么也不回答。
“我就收了他们三两银子,都在口袋里,一分也没藏下来,我说的都是真话”
介入的人越多,对于地方官员来说就越被动,到时候全省上级官员没一个逃得掉,所以对于从福建巡抚到福州知府州府两县知县的层层官员,此时最好的选择就是尽快把案子破掉。
“那个人追我的时候,我就把传单都丢了,我只发了那一摞。”
“爷,您的意思是”
“方宝舟现在哪里,快叫他出来,魏老爷有请”
魏天爵越想越害怕,他怕的已经不是能不能搞死王文龙,而是这件事情被和他扯上关系,他必须要在衙门的人抓到方宝舟之前,先把方宝舟弄死,避免他向衙门透出什么和自己相关的口实。
所以当徐学聚急急忙忙找上金学曾后,金学曾第一时间就派出手下的海坛把总沈有容前去负责抓人。
一旁的衙门公人又询问了一下林天生那接头人脸上金印的位置和形状,然后很快就得出结论
“先到福清乡下去躲上几日看看风向。”
只要方宝舟的嘴不松,那他就有转还的机会。
金学曾手下的浙江兵从万历二十二年就开始组建了,当年因为福州遇到灾荒导致民变,本地的卫所无法镇压,金学曾就调来浙江兵弹压局面。
“什么”
那班头思索一番,有些犹豫的又说道“方宝舟现在傍上的魏天爵做靠山,那魏天爵是高公公的人。”
他比魏天爵更关注着发传单的事情,但发现到界面上出现两份传单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有变。
这种情况下,林天生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不为了求活,只为了能够在死前少受一点苦楚
“我说,我都说,给我钱的是一个圆脸的人,没胡子,脸上刺着金印。”
“让他写一份供状,然后把人弄死,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和我们没一点关系。”
在大明徒刑以下的案子基本上是由本地的县官以及太守办理,只有涉及到更高刑责的案子才会要交由本省的提刑按察使也就是臬台负责。
“别打了老爷,我说的都是真话呀”
福州城外,方宝舟正带着自己的几个随从拼命奔逃。
“奶奶的,老子都自顾不暇你叫老子怎么接”
沈有容带着这些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