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气高,想要做自己的节目,不想让节目的铜臭味太重,甚至觉得陈必裘那一套已经很老派了,终将被淘汰。
可真正当问题出现的时候,陈必裘可以马上思绪清晰、干脆果决地做出种种安排李真真一个字没有说,任由陈必裘代替了她,说出原本应该由她说出的话,看似是她尊重陈必裘,但只有李真真自己知道,在那一刻,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做什么安排。
是的,直到那一刻,李真真才意识到自己跟陈必裘之间真正的差距。
陈必裘开车,李真真坐在副驾驶座上。
夜色茫茫,一条路蜿蜒曲折。
陈必裘看了李真真好几眼,李真真都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
“这是被吓到了”陈必裘问。
“啊”李真真回过神来,摇摇头,说“不是,就是最近太累了,今天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可能有点太突兀了,我没回过神来。”
“你第一次做导演就遇到这些事,没能马上反应过来是很正常的事,用不着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陈必裘却一眼看出了李真真的纠结所在,忽然转而温声安慰,“更何况,不是这件事,也会是另一件事。”
“什么”李真真没有听明白陈必裘的最后一句话。
陈必裘说“即使没有发生这件事,李霞还是会找到一个借口,把蒙粒带走的,蒙粒不会留在这个节目里,在发生了第一天的事情以后,这件事就注定了。”
李真真说“我以为他们会至少等到第一次录制结束,或者是这一季节目结束。”
“也许吧,如果没有发生落水这件事的话,但我反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陈必裘说,“她自己不想再留在这个节目里,我们也不想让她继续留在这个节目里,只是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她不好开口,我们也不好开口,谁一开口就成了不讲信义的那一方,现在好了,李霞那么不讲情面地直接把蒙粒给带走了,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
李真真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今天晚上带着我一起去找李霞和蒙粒,是为了把人劝回来。”
“该劝还是要劝的,面子上的事总是要做到位,不过她们肯定是不会再回来了。”陈必裘笃定地说,“我们今天晚上过去,只要是要安抚住她们,别拿着落水这件事节外生枝,反咬我们一口。”
“怎么咬”
“说我们节目组安排不合理,或者是装可怜卖惨,只要想咬一口,手段很多,随便拿一个都能演。”陈必裘说,“你又不是没有见识过她的演法。”
李真真脸色马上就变了。
陈必裘“第一件事,搞定她和她的团队,让她们不要乱说,至少对外,我们是和平友好地分手,第二件事,找到新的嘉宾人选。”
晚上,年轻人小屋里,一群人忧心忡忡地坐在一起,这几天好不容易改善的气氛,又在今天晚上一夜回到解放前。
“也不知道蒙粒怎么样了。”宋林欣说。
“只是呛了两口水,问题不大。”李治百说。
住了八个人的年轻人之屋,现在只剩下七个人。
蒙粒终于还是走了,以这样一种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式。
“那蒙粒走了,我们节目还要继续录吗”
“为什么不继续录”李治百说,“难道这个节目没有蒙粒就录不下去了吗”
“可之前不是说,以后我们的节目要改成做任务这种形式吗今天第一次做任务就出事了。”宋林欣脸上充满了担忧。
“你是担心我们以后录节目,也会遇到这样的安全问题”李治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