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肃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走,随后看着袁宜,语气冷漠“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们两个人已经分手了,你纠缠我就算了,现在还打扰我的学生,你要是继续这么纠缠,我就只能报警了。”
袁宜愤怒地吼“你去报啊”
陆严河越走越远,走到公交车站时,还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他不知道苏肃会怎么解决这件事,只觉得莫名其妙。
等公交车来了,上了车,他透过车窗,看到他们两个人还站在学校门口,对峙着,袁宜在朝苏肃愤怒地说着什么,苏肃沉默地看着她。
这一幕很快就被公交车抛到了后面。
夜风从窗外涌进来。
陆严河拿出耳机,戴上。
陆严河摒弃掉刚才袁宜带给他的那些影响,认真思索起自己的事情来。
黄金时代这部戏,他一定要拿下,不能再像上一次的小歌聚众烩一样,明明机会都由导演送到他手上来,找他救场,却被周平安给拦截阻挠。
徐子君被洪知幸欺负这件事带给陆严河最大的影响,就是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对一个没有背景也没有反抗能力的人来说,忍气吞声是惯性操作,可一味忍耐实际上并不会让事情好转。
大家给校长送联名信,把事情闹得那么大,尹香语都气得跑到班上大骂他们,可最后的结果却如大家所愿,换了一个历史老师。
他之前的忍耐,退让,是顾及到自己没有任何自保的实力。但其实反过头来想,他不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吗
而且,周平安和他背后的人显然在忌惮着什么,不敢把跟他解约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那前不久签下的解约协议,反而成了他手中的一个凭仗。
陆严河坐在摇摇晃晃的公交车上,不断思索着自己的处境,以及破局的可能性。
他忽然又有些懊恼。
从一个十八岁的人穿越到另一个十八岁的人身上,也只是叠加了一段另一段十八岁,不是两个十八岁相加就等于三十六岁,这无法让他拥有三十六岁的人生经验。
想不出办法。
周平安存心阻挠,要么就是周平安阻挠不了,要么就是让罗宇钟可以不在意周平安的阻挠。
他能怎么做
陆严河走过斑马线,跟出来觅食的秋灵碰上了。
“刚放学”秋灵惊讶地问。
陆严河点了点头。
“走吧,跟我吃个夜宵去。”秋灵说,“瞧瞧你,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
陆严河此时此刻本来就有些心烦意乱,得到秋灵的邀请,便跟着去了。
秋灵趿一双拖鞋,穿着宽松长裤和t恤,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像个大学生。
她瞅了瞅陆严河,问“有心事”
秋灵自己都不知道,她对陆严河来说,是他在这个陌生世界上最先认识的人之一,也是他为数不多熟悉和亲近起来的人。
陆严河这些事不好跟学校的人说,也不好跟李治百和颜良说,想一想,唯一能说的只有秋灵了。
“遇到一个麻烦,一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所以有点心烦。”他说。
秋灵下意识地说“你一个高中生,最大的烦恼不就是考试考砸了,能多烦噢,我忘了,你还是个艺人。”
“虽然我真的不红,但你还是伤害到我了。”陆严河斜眼看过去,默默地抱怨。
“哈哈哈。”秋灵马上拍了拍陆严河的脑袋,说“最近我也是忙得脑子糨糊了,吃什么我们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