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娜没有说话,只是忧郁地看着他。
亚娜没有出声,低下了头。埃尔上前抱了抱她,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需要向芬戈妈妈献上「轮回纽结」。家里的比约花不多了,我需要去萨得那里收集一些献给母神的贡品。”
“是,我清楚,可是埃尔,你才刚刚回来。”亚娜抬起头,悲伤地回答。
“最近已经有好几个埃维金人失踪了。更何况萨得那里。你清楚的,那里现在是卡提卡人的地盘。而且,它还散满着流沙,连野骆驼很少到那里去”亚娜的语气愈发激动,她直直地盯着埃尔。
似是为了说服埃尔,亚娜的语气再次放软,“你可以不去吗埃尔。我很担心你。哪怕是为了沙利叶,为了还未出生的小家伙。”
埃尔耐心地听完亚娜的话,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脊背“就是为了你和孩子们。我们需要向母神上供,来祈求来年雨水充沛,家人安康。对不起,亚娜,我总是这样让你担心。”
“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但是”亚娜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涟涟而下,“算了,你走吧。在那里,你要注意安全,知道吗要小心卡提卡人,他们是恶鬼,还有那里如无声恶兽般潜伏着的流沙。”
“愿母神三度为你阖眼。
令你的血脉永远鼓动。
旅途永远坦然。
诡计永不败露。”
亚娜轻声替埃尔祈愿着。语罢,她踮起脚尖,在埃尔脸侧轻轻一吻。埃尔还以拥吻,
“亚娜,我真的不是个合格的丈夫,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埃尔松开亚娜,替她理了理因紧紧拥吻而弄皱的衣服。两人深情而不舍地看着彼此。
在屋子里探头探脑等待已久的沙利叶看爸爸妈妈已经道别的差不多了,就攥着妈妈早已收拾好的包裹冲出来,猛地抱住了埃尔。
“爸爸,一路顺风。要早点回来,我们都等着你哦。”她紧紧抓着埃尔的衣服,抽噎着道别。最终,沙利叶还是松开手,把包裹递给了埃尔。
“一定会的,沙利叶要照顾好妈妈,好吗。”埃尔摸了摸女儿的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杂草似的头发在掌间摩擦。沙利叶闷闷地嗯了一声。
埃尔最后与亚娜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百感交集,绚丽的双眸因其中充盈的留恋与不舍而黯淡。
然后他努力地笑了起来,试图不让她们继续担忧。
“那我要走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隔壁的纳多嫂子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要是有困难,都可以向她寻求帮助”
“我们将在卡卡瓦的极光下重逢。”
卡卡瓦节在埃维金历的五月五日,距离这一天还有一个多月。
埃尔告别妻女,乘上了大篷马车,随着同行者一同向着那绵丘与戈壁背后的流沙之地萨得远去。
绝大多数的埃维金人生活都很类似,每日勤勤恳恳地工作,亦或外出采集,来获得一家人生存的资源。因为临产,亚娜的工作被友好的邻居分担了。亚娜有些过意不去,便让沙利叶为他们带去自己做的吃食。
领居们往往笑眯眯的接下,然后第二天亚娜家门口便会出现其它的菜蔬。
当妈妈让沙利叶拿着去问是谁家的时候,他们都会摇着头,笑着说,不是自家的。
沙利叶只能无奈地再提回家,亚娜只得收下。母女俩暗暗地在心里感激邻居们,记下他们的无声帮助。
沙利叶曾疑惑地问妈妈缘由,妈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