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郯“”他抬起手,手心多了一道碧绿嫩芽,娇嫩欲滴。
比之宗门内仅有的那位手上长芽的弟子生出的芽,还要更加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徐清浊甚是喜爱,道“我可以摸摸它吗”
君郯心道“树灵。”
“嘤。”树灵僵着不动。
徐清浊指腹轻轻触碰树灵本体,只觉心都化了。
“好了,”君郯将之收了起来,道,“师父只要清心修炼,假以时日也能做到这般,甚至比这更好。”
当然,如果师父能长命几百岁,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夫也觉得自己必然适合修行,”徐清浊得了他的鼓励,将功法小心收好,道,“等会老夫就试试这功法。”
看不见灵气的人,兴许感悟灵气也会更加艰难,但愿自己能在离开盛元宗之前,听到有谁功法入门的好消息。
君郯再次呈上一份,道“这一份,还请师父置于藏经阁,供太上长老、长老、弟子们翻阅。弟子建议,最好让觉醒了的弟子先接触功法,然后再是未觉醒的那些。所有觉醒者都由修行入门后的长老亲自教导。”
最后一句说的委婉,言外之意其实是劝长者们尽快开始修行,争取抢在弟子们前头踏入修行之境,否则很难服众。
就像他,演武场上没有防备,以至于被一拳重创右臂,若不是他以往练功闲来无事顺便也练了左手,那时必不是淬风的对手,更拿不到所谓功法,逼不出应矜口中的真话。
徐清浊重伤初愈,还无心力处理公务,闻言心悦不已“还是你考虑周到,就按你说的办。”
而后,徐清浊笑眯眯地问“君郯还有什么事呀”
听完第三件事,徐清浊沉下脸“不行。”
君郯皱眉道“不行也得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徐清浊吹胡子瞪眼,“现在外面世道乱得很,还有天清盟的人祸事,你才觉醒,哪是那些早已觉醒多年的人的对手。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总之本座绝对不同意你去外面闯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说完又后退了一步,“在你修为也臻至化境足以自保之前,别想离开盛元宗的事”
见君郯目光坚决,徐清浊绷紧了脸,又后退了一步“再者,你一人出去历练还好,这还带上你这小师弟,万一他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不上你的忙你让师父如何安心”
应矜眸光一暗,又有点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他才刚觉醒,帮不上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只要不帮倒忙就行了。”君郯道,“师父,您放心,我带他离开盛元宗,比让他留在盛元宗要好。”
徐清浊心里五味杂陈“你已经决定了”
君郯点头“是。”
在徐清浊忧心忡忡的目光中,应矜微微抿了下唇,若不是他手上拖着道细长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掩在君郯的衣袖中,单看他的面容,当是一副天真烂漫。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惹得君郯禁锢了他的行动。
徐清浊能猜到其中缘由,但君郯硬说那功法是他改写,必然有君郯自己的考量,与其深究,不如信任他这从未让他操心过的大徒弟。
“老夫伤还没好,你居然要走了,一点也不体谅你师父年迈,若这是老夫生前最后一面,那该如何是好”徐清浊夸张地拾起衣袖来开始本不存在的眼泪。
君郯道“您老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那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