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郯强撑着一口气,半跪着转向来人方向,主要是膝盖瘫软,腿脚无力,站不起来,他对桓凌子道“恳请前辈救我师父”
桓凌子看了眼受伤看似惨烈,实则还有一丝气息尚存的徐清浊,道“小事一桩,你不必行此大礼。”
在场盛元宗长老们没话说了,在他们看来必死无疑的伤势,在桓凌子前辈看来不过小伤
而且君郯竟真能请来桓凌子
君郯道“主要是四肢乏力。”
桓凌子暂时先没管宗主,而是来到君郯面前,微微蹲下,伸手附上他的手腕,无巧不巧正是右手,君郯当即手肘一缩,表情微变,桓凌子给他把了下脉,道“你这右手”
“还是很灵活的”君郯打断道。
“晚上到我那儿去坐会吧。”桓凌子道。
君郯明白了,点头道“感激不尽。”但肌肤相接的触感还是让他很不舒服,哪怕只是把脉。话说他这病要不要找桓凌子治一治可这病说出来就很难为情啊。
应矜微微垂眸,袖中的手握紧成拳,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
众长老险些被一连串的惊喜砸晕,宗主有救了,君郯打通了桓凌子这层关系,待君郯继位,盛元宗岂能不兴
桓凌子拿出一根绣花针似的银针来,银针尾部还有宛如蚕丝般晶莹的丝线,淡淡地道“我要救人了,诸位出去吧。”
众长老迫不及待往外走,生怕出去晚了,害了宗主。
君郯在地上坐了会,总算有了些力气,但还是没法站起来,他道“应矜。”
应矜立刻上前,规矩道“大师兄有何吩咐”
“扶我出去。”君郯朝他伸出手。
应矜立刻托住了他的手臂。奇怪,应矜的体温很低,如铁石一般,触感比较特别。上次不是偶然,他果然不太排斥应矜的接触,想来有些难以启齿。君郯起身后,腿麻的感觉逐渐散去,除了右臂隐隐作痛,倒是能够走动。
“走吧。”君郯松开了应矜的手,自如地阔步向外走去。
应矜迅速跟上。
几人合力关上了三扇门。十七位长老紧张地守在门外。见桓凌子到了,君郯知道师父有救,便整个松懈下来,只要假冒他的人没能如愿,他就还有喘息的时间。
至于被人假冒,君郯心情复杂,几乎所有长老都被骗了,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也想到这个君郯就觉得心里钝痛。
虽然长老们貌似都觉得就算是他做的也无所谓,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觉得不是他做的吗
师父转危为安,但假冒他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君郯按了按头皮,总觉得似乎还遗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以至于心绪难以平静。
对方是有备而来,早早准备习得他的武功招数,这就说明对方得到了盛元宗的武功秘籍。还得到了他的佩剑逐浪,说明对方能出入弟子居。试图将宗主之死嫁祸给他,那么也有可能将别人的死也嫁祸给他,若要让他有口难辩,则
君郯突然脑子里一道精光,他倒吸凉气道“我来之前,在望星台,朱昀”
朱昀,也就是大长老周昌的徒弟。
“不好”
周昌没反应过来,君郯大喝一声,把其他几位长老惊了一把,诸人不解其意“哪里有问题”
“朱昀有危险”君郯道,“既然此人装成我的样子,弑杀盛元宗宗主想嫁祸于我,必然提前洞悉了我的行踪我在来之前跟朱昀在一块,只要有朱昀作证,我便可以洗脱冤屈,但若要坐实我杀人之事,那么朱昀便是他下一个要铲除的人”
君郯这样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