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惹了多大的祸”
“没多大。”
“没伤人命吧。”
“爸,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那闺女多大了,雪白雪白的,你不是骗了人家吧。”
或许是终于听见自己嘴里喊了一声爸,老头的抬头纹终于舒展开一些,下意识的拽一拽中山装衣角,从兜里摸出烟盒,又犹豫着塞回去,起身低头说道,
“我去镇里买点好排骨。”
李炎没出声,看着老爸离开后,视线越过后院的篱笆栅栏看了过去。
所谓“雪白雪白”的yeri正在几棵果树旁疯跑。身上应该是二嫂特意给买得好衣服,只不过有几处已经被树枝勾得露出线头。
好好的一套纯白连衣裙让yeri疯的变成了带着尘土的黄白色。李炎知道,在乡下,穿了纯白,就不应该下地干活或者出门太远,更不应该试着爬上树摘李子吃。
yeri带着一副劳保手套,脑袋上还带着大檐遮阳帽,两根绸布的带子垂下来系在她的下颌上。这是标准的夏日劳动打扮,本来还有个套住脑袋的纱巾,被她系在脖子上打个蝴蝶结。
yeri的防晒霜很好,化妆品也很好,所以二嫂的额头出现浑浊汗滴,脸上出现小溪般印记的时候,yeri的脸蛋还是那么白,那么平整。
这让二嫂几次用复杂的目光看向yeri,她知道自己和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可没想到会从女人最在乎的脸上开始。
李炎不怕大青虫,毕竟他有更大的一根,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把大青虫放在手心,看着它爬。
金先生说的对,傻子胆大。yeri胆子就很大。
后院是成排的茄子地,豆角和黄瓜架。葡萄藤也顺着木棱爬的到处都是。至于为什么大青虫这种肉乎乎的东西成了yeri感兴趣的对象,李炎也不想询问,yeri开心就行了。
只不过辛苦了二嫂,一向心气很高的女人在yeri面前要是放不平心态,会让这个小傻子无情的打击一遍,而最让人难过的是,yeri根本不知道她做过什么。
“摘些草莓就回来吧,再给我挑一个红色的青椒。”
李炎说的不够准确,青椒或许应该称为柿子椒才对。眼看着yeri用裙子兜着草莓,手里拿着一个红透的柿子椒,李炎再次心疼这件白裙子,草莓的红是很难洗的。
李炎的手下在做坏事,消停了一春天的九龙村再次泛起波澜,小偷,高利贷,赌局让兜里好不容易有些闲钱的工人们成天犹豫着要不要试试运气。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明明发过誓赌过咒,有的还扇过自己的耳光,可当他觉得机会出现的时候,平日里买瓶清酒都要犹豫的双手,会痛快的把纸钞扔到桌面上。
李炎见过几个赌神般的人物,他们活的多半不太好。因为当一个人有了这样的名号,除非他自己开场子,要不然就是所有人的敌人。
“赌不赢的,就算不出千也赌不赢。因为赌场的筹码是无限的,而赌客手中永远有数。只要有脑子就明白,有限永远赢不了无限。”
李炎不喜欢有人用手指指着自己,更何况那个人还坑了自己兄弟的钱。所以李炎一个人干翻了他的场子,而他为了证实没有出千骗人,他给出了赌界真言。
钱是从工厂赚走了,老朴的场子开了几天,就回流了不少,这让李炎更加讨厌这件事。
于是他不小心中了yeri的诡计。
“欧巴,你看了我的身体,是不是应该见见家里长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