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离开了书房,书房里的气氛和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很多。李炎看了一眼夫人,他知道,夫人一定有话想和自己说。
夫人走到旁边的椅子胖坐下,伸手示意让李炎坐了下来,看着李炎有些感叹的说道,
“正炎,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长得黑黑瘦瘦,脸上脏兮兮的,只有眼睛很亮。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很警惕。就像一只草原上落单的小狼。”
“是的,夫人。我那天刚上岸,那个时候,我甚至一句日语都不会说。”
“绘里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很罕见的事。因为我一直教育她,内永和他的人都是坏人。可绘里就是喜欢你。所以我决定观察你,给你一个机会。”
“谢谢夫人,我记得那个时候,因为夫人的关照没人欺负我。”
李炎起身给夫人鞠躬,这都是切实发生过的事情,因为绘里,也因为夫人,李炎少了很多需要经历的痛苦考验。在那个年龄,夫人就像冰冷世界中唯一的火源,而绘里,则是被送到自己手上的火苗。
看到李炎的表现,夫人笑着点点头,抬起手示意李炎坐下,
“后面我去处理一些事,离开了涩谷,不得不说,那个时候我很不放心。可人生中总有些风险是值得去闯荡的。那个时候我就想着,以后绝对不能让绘里在涩谷长大,所以我就离开了。我记得很清楚,我走的时候,绘里被你抱在怀里,搂着你的脖子很轻松的对我说再见。这让当母亲的我觉得很失败啊。”
“不是这样的,夫人。您走以后。绘里好几次因为想您都在梦里都哭醒了,可能以为你只是出门逛街,根本没想到你会离开那么久。”
李炎赶紧替绘里解释一句,李炎说的是事实,也不是,因为在李炎告诉妈妈已经离开,绘里要耐心等着妈妈回来的时候,绘里会重新钻进他的怀里说上一句,没有妈妈,有正炎哥也行。这句话,李炎是绝对不会告诉夫人的。
“正炎,我一直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夫人,我”
“正炎,你是个聪明人,所以七年前,你为什么不取代内永如果那个时候你取代内永,你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极道话事人,你们的极道组织会进入高速发展的状态。你明明知道这一切,能给我一个答案吗别说内永大哥什么的,我相信你取代了内永,你一样会尊重他。你为什么选择离开”
李炎沉默起来,七年前,李炎凭借一己之力抓住花街原来极道会的会长和组长。当年一个人手持短刃压着两个人出现在现场的时候,整条花街鸦雀无声,旁边有很多其他极道会的人都在观望,当时只要李炎举起短刃,李炎就会成为整个地区的话事人。
可没人知道,当时李炎想的是绘里一个人被锁在房间里,这么晚了自己没回去一定非常害怕。所以李炎推着两个人到了内永面前,收起短刃离开了。
这理由听着很离谱,可就是李炎当时的真实想法。想起绘里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嚎啕大哭,李炎只能采用最冒险的方式独闯老巢。他只想早点回去。
事实和他想的一样,自己回到家时,绘里两只手抓着门上的栏杆,小脸上糊满了鼻涕和眼泪,李炎顾不得身上的伤打开门抱着绘里哄了好久,直到绘里埋怨的哭累了在自己怀里睡着。
夫人的叹息让李炎回过神来,发现李炎抬头看她,夫人苦笑了一下,
“我都不知道你和绘里之间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想过很多你们亲近的理由,可放在你和绘里身